可惜,这一番前倨后恭的套路若是对旁人还算有用,但吴风却绝对免疫,玩味的瞧了此女一眼,忽然说道:“拜紫亭是否知晓本人欲要取他的项上人头,故而已交代好后事。”
宋湘花脸色大变,敌意呼之欲出,冷然道:“风尊莫要开玩笑,素闻风尊视外族为仇寇,不过我龙泉十万兵士上下一心,要杀主上,必先杀了我等!”
她猛地拔出腰间之剑,伴随着“铛铛铛”的兵器鸣响,周围兵将一把把锋刃指向吴风。
“嘿!”吴风只是轻笑一声,座下的马匹忽然高高扬起劲蹄,下一刻化作一道电光越过宫墙,宋湘花只感到一股劲风擦过她的身体,整个人朝着后方跌落抛飞出去。
她最后看到的是吴风猛地一提缰绳,偌大的骏马高高跃起,跳过一丈来高的宫墙,在上方无数士兵的惊叫声中冲入内殿。
吴风一路狂奔,横冲直撞,没有任何兵士能够挡他片刻,密密麻麻的箭矢射来,双掌随意拍出就将箭矢反弹回去。
对他来说,即使大军集结整齐的突厥金狼骑亦难以阻他分毫,更何况这些远远不如突厥狼骑的渤海卫士。
马蹄“踢踏”作响,一路穿过回廊、宫墙,有着磁场感应,亦不怕找错方位,寻找此地磁场感应最强的地方,径自来到一座明显带有中原特色的宽阔大殿外,恰好里面一群人从中出来,为首的却是一名宽额大耳,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此人眼神锐利精明,头戴珠帘冠冕,一身仿照先秦时期黑锻云纹的华丽龙袍,显示其惊人的野心。
双方视线交汇,拜紫亭脸色微变,背后打着手势,然后拱手作揖道:“风尊光临龙泉,本人未曾远道恭候,此乃某之过也。”
吴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拜紫亭?”
“正是在下。”拜紫亭不卑不亢,显示出高门大第般的世家气度,“只是在下一向自认恭谦守礼,更不曾一次入侵中原,不知哪里得罪风尊,要取某的这颗项上头颅?”
他显然已事先得到消息。
吴风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轻声道:“伏难陀乃是龙泉国师,他在颉利处围攻本尊,如今虽业已身死,阁下这位龙泉之主亦有理由陪他一起。”
拜紫亭脸上苦笑,长叹道:“风尊冤枉本人啦!伏难陀这妖僧一向行事狠毒,更兼野心不死,前不久更背着在下勾搭上颉利,可恨的是在下龙泉国微力弱,难以约束此獠,致使挂着我龙泉国师之名此处惹祸,肆意妄为。此人实是我龙泉毒瘤,风尊除此恶人,本人更要大大感谢阁下援助之恩。”
此人陈清利害,态度诚恳,有种使人信服的力量。
吴风深深瞧了此人一眼,抚掌笑道:“阁下果然好心性,如此翻脸不认人的卑鄙风格让吴风深感佩服。”
拜紫亭脸色骤沉,“风尊真欲与龙泉为敌?”
吴风长笑一声,忽然从马上腾跃而出,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拜紫亭功力十分不弱,却竟似丝毫动弹不得,仿佛着了魔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掌按在他的头颅之上,旋即脖颈处一股剧痛传来,眼前一片漆黑。
直到拜紫亭无头尸身喷着血轰然倒地,旁边的龙泉武士方才如梦初醒,红着眼大喊着朝着吴风杀来。
吴风懒得和这群人纠缠,随意拍掌,掌风呼啸排空,将来袭的兵将尽数全部打得飞起,纵马轻松越过宫墙,朝着城门口而去。
此处宫墙外已经乱成一片,长街上到处都是四处奔跑的士兵,看到吴风后更是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
驱马将来袭的兵士撞得七零八落,速度不减在长街上驰骋掠过。
“卫士长有令,速关城门!”城门口,一群人正拉动铰链,将包铁城门从内部关闭,却见一骑从朱雀大街尽头而来,速度不减径自朝着城门方向冲去。
骏马高度驰骋,瞬间跨越拦路兵众的头顶,人在空中一道黑影如同电光般冲向城门,一拳轰出,万千电光萦绕其上,只听平地轰隆一声惊天巨响,无数木屑包裹着铁片流矢般射出,将拦路的兵士射得哀嚎一片。
无数人呆滞的目光下,龙泉城的城门被吴风一拳轰爆,吴风骑着身下的马匹,马铃响动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久后,一支军队匆匆从宫中赶到,看到城门上的大洞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没多久,一个消息从龙泉城传出,粟末族的族长,龙泉城的城主拜紫亭被人刺杀于王庭,而杀此人者赫然正是近期声名鹊起的风尊吴风。
当然,有着毕玄和颉利在前,区区一个地方势力的首领根本引不起多少关注,所多的不过是为风尊的杀戮神话再增添一份素材。
而一个首领被杀的势力,更得不到草原民族的尊敬和认可,在拜紫亭死后,龙泉粟末人迅速衰败下来,更在不久后被其他民族吞并蚕食,粟末人这一民族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更没有原本历史上后代的满族女真人一说。
第86章建德来访
从龙泉出来,吴风仅花了一夜穿过山海关,沿着官道日夜兼程,终于赶在第二日黄昏时段到达乐寿。
片刻后,吴风正在翟娇府上用茶,一道健硕的身影冲入屋中,正是翟娇,人还未到就冲着吴风喊道:“吴爷不愧是小仲小陵拜的好大哥,这趟草原一行大扬我中原汉人的志气,他奶奶的实在是太痛快了!”
翟娇作风豪迈,比男人还要男人,然而其脾气爽直,却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可见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