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和村长聊了许久,村长一直精神振奋的无语言表,直到赵爷爷和赵奶奶离开之后,村长直接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哈哈哈大笑几声,村长媳妇原本已经睡下了,被村长的笑声给吓得从床上坐起,不知村长又在发什么疯,从屋里跑出来。
“你个死老头子,大半夜的瞎咋呼个啥!”村长媳妇忍不住大骂自家老头。
“爹,这都夜深了,你这笑的我毛都竖起来了。”赵英杰也和媳妇从房里出来。
“儿子,老天佑我桂花村呀,你大庆叔家这是被老天爷给眷顾了,我们村以后怕是要发了。”村长激动的冲自家儿子说道。
“咋了这是,大庆家又得了啥好东西了?”村长媳妇走到凉棚里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给喝了。
“等会儿和你说,儿子你现在快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一下,明日让村里人都到议事堂去。”村长着急忙慌的起身,让儿子去通知村民,自己也打算出门。
“爹,您老还是在家吧,我去就行,这天色那么暗,路不好走。”赵英杰说完,披了件棉袄就出门去了。
“到底怎么了,你好好和我说说。”村长媳妇喝了一杯酒之后,全身都暖了。
村长则是兴冲冲的和自家媳妇说起了赵爷爷的来意,村长媳妇听了之后,也是楞了一下。
“老头子这事你说要不要去和县令说说,这可不是小事,再说咱们村民开荒地也不是说想开多少就开多少的,每家都有数的,开多了那也是要交税的,再说这事可大可小,新的高产粮食,这是国家大事,咱们乡下人怕是保不住这东西,你不要犯糊涂。”村长夫人沉吟了一下,对自家老头说道。
村长夫人曾经也是在京城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人,她曾经是一位京城小姐的丫环,那小姐嫁人时给了她恩典,让她脱了奴籍,还给了她些银两,让她离开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
村长夫人听话的远离京城,又是坐船又是马车的走了许久,到了最后花光了所有的银两才来到了桂花村,遇到了当年和自己一般大的村长后嫁给了村长,过上了乡下妇人的生活,村长媳妇不禁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媳妇,你说的有理,要不还是先不说了?”村长被自家媳妇提醒之后,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恩,儿媳你快去把英杰叫回来。”村长夫人让儿媳快去叫儿子回来,村长媳妇连忙点头出了家门。
这边,赵爷爷和赵奶奶回家后,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赵奶奶回了房准备睡觉,赵爷爷则是去了赵宇的房间,赵宇还在抄写着书籍,看到爷爷回来。
“爷爷,你回来了,村长爷爷怎么说?”赵宇抬头,揉了揉眼睛。
“说了,应该明日会和村民们说吧。睡吧,眼睛可要好好保养,以前没有近视,不要这会儿得了近视。”赵爷爷慈爱的摸了摸赵宇的头。
“恩,我也准备睡了,明天再抄写一个小时应该就好了。”赵宇说完,送爷爷回了房,自己才回房间,继续看着手里的农科大全划出重点。
炎跟着赵爷爷他们回来时,一路思考许久,决定等赵家人睡下后,再仔细搜查一番赶回去和老爷说说才行。
炎先是去了他好奇许久的洗浴间,从怀里拿了火折子出来吹了几下,火折子发出光亮,炎看着眼前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了下,发现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和铜镜差不多,不过比铜镜清晰太多,炎有生以来第一次看清自己的长相。
炎没有继续看镜子里的自己,而是找寻自己一直好奇的光源,他发现这光赵家的房间里都有,不过现在赵家人都没有睡下,炎只能来这里找。
找了许久之后,没有找到会发光的东西,炎只能把洗浴间里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统统给打包了起来,背在自己身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赵家,快速的朝着县城方向飞奔。
纾临县县衙县后面是县令一家居住的地方,在一间书房里,白天那城楼之上一脸正气的严肃男子坐在桌案前,他就是纾临县的县令王忠,县令看着眼前的册子,百思不得其解。
册子之上显然是赵家人的资料,旁边还有一块儿洗衣皂和洗洁精,县令盯着那些东西,想起白日里自家夫人把洗衣皂和洗洁精拿给自己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太在意,始终这里是周边两国贸易必经之地,得了这样的稀奇的东西他并没有太在意,可后来调查的人说的信息,却让自己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凭空出来的,并没有出入记录,而且这两样东西还是出自白日买了那种子的一家人之手。
在县令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县令轻声说了一句。
“老爷,属下有事要报。”炎恭敬的朝着县令拱手。
“炎,你回来了,快说说那家人的情况,我这边查的事情让我一阵头疼。”县令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让炎坐下。
炎并没有坐下,而是把自己背上的布包取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拿了出来,就在炎拿到一个白色的东西时,那东西闪了闪,炎和县令都是一惊,炎又把放下的东西拿在手里,鼓捣了一会儿,直到拿着那东西小的一头,整个握在手里,那东西在只有微弱烛火的对比之下,那光亮显得耀眼不少。
“终于找到了。”炎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是何物?”县令忍住惊叫的冲动,指着节能灯问炎。
“老爷,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那家人的家里拿来的。”炎用了半个时辰把今日在赵家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县令,县令也在炎的讲述下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等炎把所有的事情讲完,县令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神,冷静了一下。
“去把那位给我的人手召集一部分过来,你带我去他们家一趟,我要亲自去了看到才能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县令对炎说完,自己先出了书房。
炎紧随其后,到了县衙大门口,拿出脖子上挂的一支哨子,使劲吹了一下,哨子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可就在炎放下哨子的瞬间,整个纾临县有了些微的动静,不少人家里有人飞出院子,朝着县衙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