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做过一个推测,只有自愿看月亮的人,才可以看见月亮。因为我刚才是被人扒着眼皮被迫观看的。可是,你这样说不就又……。」
我又不明白了。自愿看月亮,可这个自愿又该怎么定义?但「自愿」一定不是自己抬起头的意思,而是有更多的心灵意义上的含义——愿意放弃某些执念。
「我们再去找一次阿戴。她还有东西没全部告诉你。再问一次,我感觉有一点头绪了。」
齐翔说道。
「好。」
我立刻启动汽车,往岳麓区飞驰而去。
404号屋。
阿戴打开门,见到我们两个。她的父母被绑在了椅子上,阿戴正在准备今天的第二次谋杀。她邀请我们一起坐在客厅谈话。
「阿戴,我想问问你,你还记得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吗?」
我问她。
「不记得了。」阿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但从我醒来那天开始,我总是听到奇怪的水声,好像耳朵里有水的感觉。」
我想到自己那种被车撞击的疼痛感。我预感这一定和阿戴身前的事情有关,也许,她溺水是昏迷的。
「你有没有产生过幻觉?」
翔哥发问。
「常有。我总是看见几个穿白衣服戴口罩的人,站在我眼前说话。我躺在那里,无法动弹。但我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我和齐翔交换眼神。
「医生吗?」我说道,「很像医生吧?」
阿戴点头。
这就与我先前的幻觉不谋而合。我和阿戴在来到这个精神世界之前,都在医院昏迷。并且,我们俩很可能并排躺在一个病房。是空间的作用吗?
「阿戴比你我都先存在在这里,」齐翔说道,「会不会是阿戴你的精神世界?」
突然,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一个让我惊喜的想法。我急忙找阿戴确认:「你说,你可以一直看见月亮?那个月亮是什么样子的?」
「圆圆的、白色的,就是一个月亮。但是比一般的月亮要亮白了一点吧。」
「你是怎么看月亮的?是因为,你想要回归正常生活,所以你自己抬头看了月亮?」
我再次发问。
「是啊,我的那些至亲,都劝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