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烈火神石由原本的鲜红欲滴转为黑如焦炭,伤口周围的黑晕也缓缓地褪去,回复原本的肤色,婉儿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缓。
冷冽之寒一退,体力也恢复许多,不过要命的是腹下的炽热,它在少了冰魄的寒气之后,燃烧得更加炽烈,蠢蠢欲动的欲望令他眼眸熠熠生辉。
心系婉儿的幸福,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生存机会,令梵樗抗拒之心依旧。
他刻意板起冷漠的语调,声音却有些颤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成为我的人?”
他一直秉持着,爱她就是要让她幸福的这句话,所以在自己未能脱险之际,他坚持不想碰她,免得误了她的终身幸福。
她面色僵硬如石,明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为自己好,不过依旧难掩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废话少说,告诉我那件事首先要怎么做?”话说到最后,她仍难掩羞涩地红了脸。
第六章
听见她的话,梵樗欲哭无泪,她难道不知道,光是看着她就让他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了,又怎须劳动她来起头。
“快走,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趁着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还抗拒得了情毒的诱惑,令自己别出手伤了她。
婉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吼着:“你到底要不要教我?”死到临头了,还担心那么多作啥?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婉儿学着梵樗以前亲吻她的方法吻他,双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她的主动,令梵樗的自制力瞬间瓦解,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揽向婉儿的肩头,将她压倒在床上,以口封缄,封住了她微噘的小檀口。
“恩……”一句娇吟逸出,泄露了婉儿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又献上了最深情的一吻。“你没机会逃了。”男性强壮的臂膀揽想她的细腰,将她紧箍在自己身下,让灼烫的阳刚气息包围着她。
“已决定的事,我就不会退缩。”淡青色的纱裙在缠绵中逐渐撩高,赤裸的肌肤摩挲着他的,令她喘息加剧,心跳得好快。
“是吗?”梵樗带着笑意的黑眸紧盯着她,明知故问地说:“那为什么刚见面时当作不认识我?”
婉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故作不明白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在握着你手的瞬间,我就有八成的把握——你就是她,尤其是刚刚看到你帮我疗毒用的烈火神石,也是当年她用来疗蛊毒瘴气之物,我更加坚信自己没有猜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不过我不会记错她给我的感觉,你们太相似了,不只在神韵上,就连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无一不同。”灵活的舌与她纠缠不休,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你……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是不是?”婉儿不置可否地莞尔一笑。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密,一段隔了二十年的记忆竟还如此鲜明的存在他脑里,这叫她能不为他慑服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梵樗心中狂喜不已,深邃的眸子凝聚着深情的光芒。
“我终于等到你了。”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光泽红润的唇瓣上来回摩挲,他笑得好开怀。
“你真傻。”闭上眼,泪水悄悄的滑落双颊,再度睁开眼,澄澈的瞳眸写满爱恋。
“是傻,也是痴,只因你是我永恒的爱恋。”望着她湿濡的脸庞,他以吻吸干了她的泪水。
她戏谑地道:“你不怕外人知道了,说我是妖魔鬼怪?”二十年来容颜依旧个变,这毕竞非常人所能拥有。
“不怕,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带着笑意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算了,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当年的那个仙女大夫。”
“不,你是我的妻子。”梵樗笑着纠正她。
“不问我为什么经过了二十年,依旧青春如昔?”她瘫软地躺在他身下。
“只要是你,老与丑对我而言都一样。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初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心遗落在你身上,深深爱着你,至死不渝。”他深情款款地说道,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大腿,撩拨起她另一波的颤栗。
很难理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不过婉儿却是心甜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