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谢离危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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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语回了府上,方府内正闹得不可开交。
“你这个逆子!你说你拿了多少银子去下注!”
方文才跪在大堂中间,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卿语闭了闭眼,实在不想见对方这般丑态。
方同和方夫人见她回来,更是将怒气撒到了她身上。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拿了府上五百多两银子去下注!”方夫人怒吼道。
五百两,那可够他们家半年的开销了!
哪知沈卿语语气极为平淡,道:“今日郡主邀请,儿媳不敢驳了郡主旨意,遂尔和她一道进宫面见贵妃娘娘。至于银子的事情,夫君与我说,他的夫子给他找关系谋了个差事,需要银子打点,遂让儿媳取了对牌支了银子出去。”
方夫人听了这话,不悦之色尽显于脸上。
“他同你说你就信吗!你怎么管的家!”
“家中一切以夫为尊,这是母亲对儿媳的教诲。对丈夫信任是儿媳的本分,儿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母亲如此不快。”沈卿语语调平静,面色不变,好似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
方夫人被她的话气了个后仰,这本来都是她用来训诫她,让她听话,安分为府上驱使的话,没想到今日都还给了她!
“好了!说白了还是你儿子不成器!竟然赌博!”方同拍桌,指着方夫人怒道:“家里的账还是你来管,至于这个逆子,让他跪佛堂去!”
方文才擦着眼泪鼻涕被下人拖了下去,沈卿语也行礼告退。
五百两。。。。。。
他们家尚且如此,还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了。
沈卿语闭了闭眼,回了自己的院子。途径二道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徐婉儿。徐婉儿面容憔悴,一副害怕的模样,见了她就躲。
“站住!”
徐婉儿脚步一顿,脖子一梗地回身。
“做什么?”
“大爷赌博的事情,是你教唆的?”
沈卿语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落在她的身上,徐婉儿心虚不已,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少污蔑我!我一个后宅妇人,哪里知道这些!”说完,她把腿就走。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徐姨娘?”
沈卿语摆了摆手,“不用。”
有的人,总喜欢自取灭亡。
她只要冷眼旁观,然后在关键时候推一把就行了。
“夫人,逍遥王府来人说,王妃这几日出城去庄子上找王爷了,遂尔后面几日的课,她要告假。”
沈卿语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扶着额头,想:这逍遥王府的贼船,自己是不上也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