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越发慌,难道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就在她试图爬上那颗雪月梅时,一只手忽然自黑暗中深处伸出,猛地揽住自己腰身。
“嘘,是我。”
那熟悉声音落在秦洛杉耳畔,并没叫秦洛杉感到安心。
她猛然一挣,甚至身子撞到树上,震得雪月梅一颤。
“别碰我。”秦洛杉低吼道,只是神色苍白,满眼的戒备。
杜恭孝起身,无可奈何看她,眼中溢满柔和,更多的是心疼。
她并不是个傻的,怕是也明白孙棣对她不怀好意。
可惜她那天状态太差,都是自己不好,就不该叫孙棣带走她!
“暗楼的人费了很大劲将我送进来。”杜恭孝道,“他看得很紧。”
杜恭孝看她:“那日白青是我安排去救你的,孙乐乐来搅局,也险些受伤,我不好驳了她的话,毕竟……”
“毕竟庆王与我面上甚好,我不好驳了他妹妹的面子。”杜恭孝低声。
秦洛杉深吸一口气,眼中残存几分希冀看他:“你能带我走吗?”
“如果你能帮我这次,我一定记你的好,还要在你和孙乐乐成亲时送上厚礼。”她紧张望他。
哪知杜恭孝喉头滚动些许,低下头:“不。”
秦洛杉眸子蓦然失去光彩,深呼吸:“那你莫要挡路,我去想办法。”
来月事总有时间限制,自己可不想成为孙棣身下的烂肉。
“我说我不会娶她。”杜恭孝轻声。
杜恭孝心被揉皱,可再出格的举动只是按住她肩头,贴近她耳边柔声:“明日我会带着你祖父来与庆王要人,你见机行事。”
秦洛杉身子僵住,眼盯住他。
可杜恭孝只是无奈地笑了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千万保重,我走了。”
秦洛杉“嗯”了声,不知说什么,道谢又太苍白。
“我今夜来,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信鸽总是没消息,我很担心。”
杜恭孝话尾音有些颤,他的眼复杂情绪交织,似暴雨中的海面,最终还是情感占了上风。
看秦洛杉衣襟被风吹得纷飞,恍若雨中的雪月梅,倔强挺立又楚楚动人。
杜恭孝忍不住悸动,上前一步轻轻抱了下她。
精瘦有力与柔软波涛,两具身躯碰撞,彼此心头皆泛了涟漪。
“洛杉,你莫要说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