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的话做。”杜恭孝低声,难得带了几分戾气。
谁知秦洛杉是有苦难言,她本是冲着如娘去的,想同她商讨一下绣坊同制五色浮光锦一事。
她自然察觉到杜恭孝生气了,可对秦洛杉来说,自己着实说不上可怜孙棣。
想到他之前软禁自己的事,自己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杜恭孝今天犟得很,若是和他解释清楚,怕是要错过转瞬即逝的谈生意机会。
于是在如娘将孙棣送回家丁手中后,转头对上秦洛杉闪亮亮的眼神。
“如娘,这是我给您带的养颜膏,是我特地命属下从幽州快马往返千里带回来的。”
秦洛杉双手捧上沉香匣子。
如娘礼貌收下,眼里却并无多少欢喜意味:“有心了,多谢。”
往常秦洛杉送礼物总能送到人心坎上,这下如娘态度如此冷淡,她碰了壁也不恼。
“如娘说笑了,其实我是有事与你相商。”
“何事?”如娘睨她。
“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到山下行宫幽静处,下人斟上茉莉茶茶。
如娘显然心情不佳,秦洛杉察言观色着:“如娘,你可是有事心烦?”
如娘显然看出秦洛杉有求于她,语气平平:“近来京中有开了几家丝绸铺子,轮番和我抢生意,我能不愁吗?”
秦洛杉心头一喜,试探性说了句:“我的绣房中有绣娘会绣五彩浮光锦。”
“哦?”如娘神色不变,却叫秦洛杉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五色浮光锦定有自己的独特制作手法,徐朝露很有可能没有学到核心之处。
所有如娘才用这种好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秦洛杉:“但我并未叫她去东施效颦,谁不知京中绣房属姐姐开得最大。”
如娘闻言笑了笑,并不接腔,过了会柔和目光落在秦洛杉身上,淡淡道:
“你有事,开门见山即可。”
秦洛杉却始终没忘记徐朝露的告诫,如娘绝对没有她表面看起来这么平易近人,说话越发谨慎:“我想用七里坊的名头开绣房,您教给我技术,我为七里坊立牌坊,利润您分一半,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而且以后我生意做大了,还会有别的人想要学习七里坊的技术,姐姐的钱源源不断。”
如娘闻言摇头,目光带了丝挑剔。
她上下审视了下秦洛杉:“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话的人,他们开出的条件可比你要更诱人。”
“谁人不知我七里坊的五色浮光锦好,只是物以稀为贵,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