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得头要炸开的白青才要说什么,就见秦洛杉不声不响凑了过来,展开手臂轻轻抱了下杜恭孝。
她贴近他,喃喃安慰道:“没事的,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一片难忍的沉默后,白青见自家公子抬起了手,以为是要推开秦洛杉。
没想到他是紧攥住了秦洛杉臂膀,盯着她的眼,唇瓣嗫嚅。
“对不起。”
杜恭孝从来没这么失控过,在秦洛杉柔声安慰他没关系的时候。
他还是死死盯着她,好像是什么东西也全然听不进去那样。
那眼神看得秦洛杉都有几分胆寒。
她不由得往后退缩了半步。
只是他还有理智,深吸几口气后松开手:“好在他被我弄去了边境。”
“若是能死在那最好,死不了再说。”
“先下车吧。”
秦洛杉被杜恭孝扶着下了车,竟然是一间草屋。
里面布置清雅,却有几位身姿妩媚的女子在大跳艳舞,一副奢侈萎靡景象。
“为防止有人偷听。”杜恭孝轻声,用眼神引领着秦洛杉,一眼也不看那些舞姬。
秦洛杉穿过重重人墙,总算看到坐在主座上的冯神武。
他看来虚弱无力,开口却是惊为天人:“恭孝,还是你想的招损啊,太子这下可是有苦说不出了哈哈哈哈哈哈。”
冯神武大笑着,一边拿筷子捡起羊肉嚼着,吃得满嘴油光。
“还是殿下有魄力。”杜恭孝敛目,只是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锋芒。
君臣二人对饮一杯。
“那匹马处理了罢。”冯神武问。
杜恭孝点头:“您出事第一时间我就派人解决了。”
冯神武:“养了那么久,听话得很,不过也值了。”
“怎么教孙棣死在边境呢?”冯神武叹了口气。
杜恭孝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羊皮地图,展开在桌上:“殿下看,突厥本就内乱,我们可以挑动其中矛盾……”
冯神武听得认真,不时点评几句。
秦洛杉在那听得后背冒冷汗。
这也是能叫她听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