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沈扬被冯令月捉奸后非但没死,竟然登堂入室,做了冯令月的男宠!
看来他在冯令月那里的地位不仅仅是一个男宠,自己这般算计他,只怕沈扬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
自己得看好月满,莫叫她再糟了沈扬的毒手。
秦洛杉想着眼皮越发沉,她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自己去月满房里,特意走到床前看了看。
看到月满安稳睡着,只是眼角闪着泪痕。
秦洛杉看了会儿,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叹息:“何必心窄,看得倒是怪叫人心疼的。”
殊不知秦洛杉走后,月满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从怀里颤抖着掏出一根白绫,呆呆看了许久。
她将秦洛杉留下的帕子死死攥在手心。
她喃喃自语:“小姐还是要我的。”
她手中的白绫不知不觉中从指缝滑落,飘到中心。
她原本今夜想不开,只想了结自己。
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坚强,尤其是今天回了趟家,自己母亲对自己破口大骂,更是如同钝刀割肉,叫月满心碎欲死。
她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知道此事的,或许只是从自己畏缩的神色看出。
她骂自己下贱,甚至拿刀逼月满杀了自己:“来啊,你不是能耐吗?杀了你弟弟,你再杀了我,一起痛快下地狱!”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说着母亲竟然过来扯着自己头发,要往墙上撞。
面对母亲的疯狂举动,月满也只能节节败退,挣扎出来后落荒而逃。
可那道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加上想到府中婆子那些鄙夷的眼神,月满略略火热起来的心霎时又冰冷起来。
她蜷缩在一处。
天快亮了,还未平静许久的秦府又陷入喧嚣中。
秦落杉还没睡好,就被人叫醒了。
“小姐,徐朝露来了。”雅华拿帕子给她抹着脸。
秦洛杉懵懂了会儿,勉强将眼张开,强撑着穿戴好到前厅。
就见徐朝露惶惶张望着四周,看到秦洛杉好好的,喜极而泣扑过去:“小姐救我命!小姐救我活啊!!”
“你慢慢说。”秦洛杉把她扶起。
于是徐朝露就将菀铃的恶性如数家珍说出。
比如恶意克扣自己院子里的炭火,叫她们大冬天挨冻;
只要和自己交好的绣娘变回千方百计地为难,将她们修好的成品点火焚烧。
再比如做假账,侵吞绣坊盈利足达三成。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秦洛杉问。
徐朝露点头,随后凄凄哀哀道:“就是有证据又如何,有证据她也不会认。”
“菀铃怕是有个阴阳账本,一本是给你来查的,一本是拿来自己看的。”
“能找到吗?”提到侵吞银子,秦洛杉确实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