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铃垂头:“呵呵,我现在怎么能告诉你呢?”
她略略一动,身边水波散发出恶臭。
“风起,劳烦你把她捞出来,换身衣服,给她吊着命,我有话要问她。”
待菀铃穿好衣服,吃了豌豆鸡肉饭,又将身上腐烂的地方上了药,盖上舒服棉被舒服睡了一个时辰后。
秦洛杉掐着时间来叫醒她,菀铃懵懂以为在梦里。
“起来。”
她掐着菀铃的脖子几乎将她甩到地上。
“你!”菀铃浑身抽搐,看她的眼神恶得要撕人,捂着胸口喘息着
“休息好了吧,告诉我,”秦洛杉低声,“你知道的所有事。”
“我这才出来,你总得叫我缓缓吧。”菀铃开始了缓兵之计,做奄奄一息模样。
“是吗?”秦洛杉怒极反笑,动手扯下她的纱布,又取来一袋粗盐,对着菀铃伤口撒下。
硕大盐粒仿佛火炭,烧红了菀铃的眼,可她还是一声不吭,反而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瞧着秦洛杉。
“怎么,被我耍了?好玩吧。”
菀铃呵呵阴冷地笑。
秦洛杉眼见拿脚捻着她也没反应,于是:“好,是你逼我的。”
她取来一把绣花刀:“总听得凌迟,也没真的试过。”
“今日就拿你来练练手。”
徐韧在外面心惊胆战地听了一个时辰,眼见一盘盘参片被送进去给菀铃吊命。
直到里面传来秦洛杉的一声惊呼!
徐韧冲进去,只见狭小房间里处处都是血,菀铃的半条腿已经血肉模糊。
自家小姐面上都是血,面色凝重抓着菀铃的脸,逼问:“我问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菀铃已没多少气了,只用恳切眼神瞧着她,好像再说自己说得都是真的!
“你可有证据?”
“找,找到那个人一问便知。”
“你还知道什么?”
“我就听到这么多。”菀铃已经没了抬头的力气。
“徐韧,把她抬走。”
秦洛杉把刀甩到一旁,头也不回往秦家奔。
“祖父,”喂完秦忠喝药,秦洛杉屏蔽左右,怀着一颗要跳出来的心,询问,“你还记得您上次给我提过的戚镇?”
“怎么又提上他?”秦忠蹙眉,“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何必再提。”
“戚镇当年的罪名是什么?”
“勾结亲王,意图谋反。”
这事情不太对劲——方才菀铃与她说的秘密就是,戚镇是冤枉的,一家二十八口枉死。
而陛下身边首席太监黄福禄当时调换了戚镇伸冤的奏折,戚镇其实就是被黄福禄背后指使之人搞了。
冯济却以为戚镇是羞愧之下默认了,于是失望之下下令戚镇砍头,戚家男眷斩首,女眷入教坊司。
当时菀铃是黄福禄义子最疼爱的男宠,偶然听到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才被黄福禄毁去面貌,看在义子的情分上,绕了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