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轻笑一声,“你还真能想,我早调查过,孙棣的祖母十年前就死了,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不过这对祖孙实在可怜,回来送点床褥食品给他们罢。”
四人很快到了温泉去处,而往年那个盯着他们的小眼睛,今年却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他默不作声离开。
并没有拣起地上的碎屑。
他的腿已经有些瘸了。
林子深处,老婆婆摩挲着出来,她的步履越发蹒跚,头发也全白了。
“孙啊,你别乱跑。”
那身子一样高挑了的少年扶住老太太,他已经学会说话:“婆,我没事,外面又来了人,我去吓跑他们。”
一公里外的天然汤泉,秦洛杉换上浴袍,浸入温泉中,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
她舒服地长叹一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水声,杜恭孝随意披着外衫就下来了,胸肌若隐若现,十分引人想入非非。
秦洛杉懒洋洋趴在池子上,脸被熏得红扑扑的,媚骨天成。
杜恭孝凑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低声:“洛杉,你看。”
池子外是无边的山野,夜猫子在树梢冷冷叫着,在它的身后是瘦削的月牙。
“这里好生荒凉,我喜欢,呜。”
秦洛杉勾起嘴角,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恭孝搂进怀中,从背后扳过她的头,细细品尝着其中滋味。
真是百尝不厌。
杜恭孝心醉神迷,欲求不满地咬了下秦洛杉下唇瓣。
秦洛杉不满,立刻与他拉开距离:“你属狗的,还咬人呢?”
杜恭孝揽过她腰身,把她埋在她胸口:“洛杉,你嫁给我后,秦家的事情还要管吗?”
“自然。”秦洛杉回应,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脖颈,“我听说那江睿正盘算着把轻歌娶回家了,我那个二姐怕是要受些委屈。”
杜恭孝只看着那迷人的小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再度吻上去。
就在秦洛杉生无可恋地被啃,直到喘不上气时,却在杜恭孝背后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影!
“杜恭孝,那是什么。”她连忙推开他,凑近他耳边低低道。
可等到杜恭孝回头,又空无一物。
“没什么啊,”杜恭孝兴致正高,但还是耐心安慰秦洛杉,“许是这山林里的野兽出没,莫怕,这里没有猛禽。”
“不是。”
秦洛杉声音有些发抖。
“好像是鬼。”
杜恭孝盯着她,不可思议笑了笑:“洛杉,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么开始语了。”
秦洛杉却坚信自己没有看花眼,起身,水沿着她细白透着粉的脚踝流下。
她搭上浴巾:“今日就先如此,我先回去了。”
此话一出,四周林子里立刻响起嘁嘁喳喳的声音。
那不是任何一种野兽能发出来,倒像是有人在拿锯着什么东西。
一声声,在深夜更显得瘆得慌。
“那是什么声音?”
秦洛杉唇瓣失了血色,哆哆嗦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