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白得像是在冰层下埋了一百年又被捞了上来那般,脸颊泛着极其不正常的红晕,一口气没上来,“嘎”一下昏了过去。
她轻得像纸,倒地也没多大声响。
少年一见婆婆昏了,整个人像被按住了命门,顿时变得力大无穷,连白青带着几个人都没按住他。
“啊啊啊啊。”
少年抱着婆婆的身体,大吼大叫,眼睛都要裂开了。
“一群癫子,”白青活动着酸痛的肩膀抱怨道,他看向杜恭孝,“公子,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这两个人就叫他们自生自灭吧。”
“不。”杜恭孝轻声说。
“不要。”
秦洛杉与杜恭孝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秦洛杉发现杜恭孝有几分满意地看向自己,开口解释道:“这婆子虽然疯疯癫癫,但像是外力所致。”
“况且我上次给她看了庆王的玉佩,她反应非常大。”
“我觉得还是留着她,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不吃。”
秦洛杉自觉说话有理有据,没想到却叫众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们怎么用这副眼光看我。”
秦洛杉皱眉,万分不解问道。
白青脸色难看得很吃了屎一样,频频望向杜恭孝。
杜恭孝唇瓣好像失了几分血色,但并没有太大波动。
他哽了下脖子,就恢复了正常,他看向秦洛杉:“就按你说得办。”
“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我先走了。”
“白青找两个人把她们绑上,再走。”
徐韧与秦洛杉咬耳朵:“小姐,我怎么感觉杜公子生气了。”
秦洛杉无奈:“他天天净生没味的气,我哪里知道。”
眼见这山林中景色不错。
森林绿得像翡翠,山谷像铺着绿色的天鹅绒,河水像流动的凝脂,湿润的空气也给人水晶似的感觉。
森林上空,密密层层,枝丫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光,就像色彩鲜艳的昆虫一样,仿在苍苔和淡红色的枯萎的羊齿革上爬行似的。
秦洛杉感到心旷神怡,索性没有和车走。
自己和徐韧走在山林之中。欣赏着景色。
没料到自己耍了半日,日上三竿回到骊山山脚下的住处时,所有人都拿怪异眼神看着自己。
杜恭孝已经在房中等着自己了。
他神色看着有几分古怪:“回来了?”
“嗯,”秦洛杉不明所以看他,“可叫人那婆子把伤口治好了。”
“你先坐。”
杜恭孝不回答,反而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地。
秦洛杉察觉他有些异样,但不想和他吵架,只想好好休息,于是乖乖坐了过去,主动拿手牵住他的。
“你怎么了?”
她半阖着眸子问,睫毛落在下眼睑看着很是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