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却铮然拒绝了,她看着秦洛杉,口齿无比清晰地说出一句:“兄是兄,弟不是弟。”
“惨啊,我在那骊山脚下,等了二十一年了!”
婆子哭吼。
徐韧看那婆子面色紫红,筋脉根根暴涨,生怕她真的心中太苦,连忙卸了她的下巴,强把药丸灌了进去。
她捏着一壶茶水,往婆子嗓音灌:“喝。”
徐韧声音难得强硬。
那婆子被迫咽下去后,没一会儿又吐了满地,继续哭。
徐韧不知哪来的耐心,不用秦洛杉吩咐就又喂,来来回回好多次,那婆子才颓然倒地,又昏了过去。
徐韧活动着酸胀的手臂,松了口气,回头看秦洛杉。
只见她目光飘忽,显然是在沉思。
“徐韧,你去找白青,叫他帮我调查这二十五年内,京城中谁家发生过大型火灾,损失惨重的,就算现在人都死绝了的也算!”
“是。”
徐韧领命。
“这婆子吩咐他们用心照料着,我想她身上还有很多我想要知道的。”
“兄是兄,弟却不是弟。”
秦洛杉默念。
看来这还不仅仅是单纯的利益斗争,必然牵扯一方情谊恩怨进去。
就在此时,徐韧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秦洛杉莞尔,摸摸徐韧脑袋,宽容道:“饿了吧,奔波这么久,先吃饭吧。”
因为药坊今天人不多,秦洛杉索性自己用灶台熬了点莲子绿豆汤,配着冷面。
这冷面是李朝的特色,槐叶汁水和面煮成面条,放入井水中自然冷却,吃进嘴里清爽甘甜、消暑解热。
起初秦洛杉也吃不惯着微苦酸的口感,但吃久了,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配着生鱼片,就这样又是糖水又是冷面小菜,竟意外开胃。
秦洛杉吃了两碗,徐韧看她不知了,索性把锅底的全都包圆了。
饭毕,秦洛杉去大夫那开了两幅保胎安神的药,一副光是原料就花了几百两。
“来人,把这两幅药给,给我二姐姐送去,盯着她喝下去,再带两幅酸梅子蜜饯,她最喜欢,吃完药吃一颗。”
秦洛杉想,现在秦颖已经出嫁,自己既不能叫秦颖二小姐,更不想叫她江夫人,索性叫二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