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什么。”秦洛杉低眉敛目,“若是帕子扇子的小饰品,王爷倒也不必归还,扔掉便好。”
“知道你手里的五里坊生意好,自然不会在意那一点小东西,不过还真不是那些东西。”孙棣皮笑肉不笑,“本王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未免太看轻我。”
“洛杉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孙棣招手:“你随我来。”
他抬脚便走。
见秦洛杉还站在杏树下,神色颇为犹疑,孙棣眸光一沉,似笑非笑问:“为何不动,我今日保证做个正人君子,不会动你。”
这话说得就很有歧意。
秦洛杉脸色一僵:“王爷还是少说此话为妙,我已经被圣上指婚……”
“我不是七十老朽,你不必提醒我,我也不会忘。”孙棣神色晦暗不明,抬脚向秦洛杉走去。
他走近一步,秦洛杉后退一步,孙棣嗤笑,手抚上杏树湿润粗糙的树干,嗓音顿时柔和下来:
“这颗杏树,是阿灿还在的时候最喜欢的树。”
提到何灿,树下仿佛掠过一阵幽幽清风。
孙棣:“她当时总喜欢在树下舞剑。”
“可我再也看不到了。”
“秦洛杉,”孙棣抬眸看她,状若不经意道,“你可知道你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侮辱阿灿时,我多想杀了你吗?”
秦洛杉脚步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心跳的砰砰快,但对上孙棣沉痛的眸子,发现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落寞。
看着还真有几分痴情种的样子。
秦洛杉心头一动,带了几分真情:“我当时是情之所至,不得已而为之,若有冒犯王爷,我愿意赔罪。”
“赔罪,你拿什么赔。”
孙棣的嗓音含着瞬间的暴戾,他好像发狂的野兽,看向她,下一刻就要把她撕碎。
下一刻他却轻轻笑了起来。
“我想到了。”
“既然你自诩为阿灿的替身,不如舞剑给我看。”
说着孙棣从下人手中取来剑。
秦洛杉不接。
“我并不会舞剑。”
她淡淡道,她抬眼看孙棣,
“也并不像何姑娘,我心性淡薄,与何姑娘更是天差地别,若我之前言语间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叫我忘了?我的心眼和你的一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