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女子人灾在追逐秦蓁的路上,便被云翳给重新吞并了。
而且不是云翳的执念再生,而是云翳真正的神魂,所以他能假装成女子人灾的样子。
秦蓁想要逃开,可是云翳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她甚至只是刚动了这个念头,下一个瞬间,便被云翳碾得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周遭的景色骤然一变。
刚刚还空无一物的祭台,此时却密密麻麻放满了女子的头颅。
女子们的头盖骨被生生敲碎,点着一根根祭祀用的白蜡烛。
她们惊恐的表情还定格在脸上,却成了云翳最喜欢的景色之一。
只有看见这样的景象,他才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无敌的。
“好了,最完美的容器也已经找到了,祭祀——开始吧。”
之前幻境中的云翳,虽然张口闭口都是蠢货,但多少还有点仙君该有的样子。
但现在的云翳,明明用着同样的脸,却再也没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连最后一点的“自我”都没有了,完全沦为了“欲念”的奴隶。
他高昂着头颅,一步一步跨上祭台的台阶,最后在最上层的圆台中心站定。
那游走的猩红血液,像是感觉到了云翳的存在一般,此时的速度已经快到有了残影。
所经之地,竟全是符文的笔画。
因为够快,繁复的符文在笔画完全消失前,便已经成型。
“嗡——”
许是预兆着天魔的现世,大地开始鸣颤,城主府的亭台楼阁开始倾倒,发出不绝于耳的轰然倒塌之声。
云翳享受着这种声音。
他微笑着盘腿坐下,任由那猩红的血液从玉石中蓦然钻出,随后灌入他的体内。
随着黑色的魔气越来越重,他的额间、面部、四肢,渐渐出现了诡异的红色纹路。
那正是天魔族力量的象征。
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再也没有!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哈哈哈哈哈……”
云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一声比一声狂妄,只是突然——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而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哎呀,你怎么不笑了啊?是生性不爱笑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云翳的背后响起,他猛地回过头去,就看见秦蓁突然凑到了他的跟前,眼里满是讽刺。
“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将秦蓁的神魂消灭,为什么她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师妹,何必跟他废话,该送他上路了。”
就在这时,一个微微上扬的男声忽然开了口。
云翳听过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明也被他杀了才是,怎么会!?
云翳惊恐地看向秦蓁的身后,就看见景星缓步向着他走了过来。
“不!不可能……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