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性的打击。
然后网上又有人开扒秦绍和陆轻天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位网友声称,秦绍和陆轻天自结婚以来,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关系,两人连过年过节都不一起过。八年前,秦绍父亲创办的恒远集团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已经负债累累,早已是个空壳子。为了挽回公司,秦绍提前结束学业,临危受命,接任总经理职位。原总经理,也就是秦绍父亲已经病倒了。陆轻天和秦绍曾经是大学校友,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直接去找病床上的老爷子,以结婚后挽救公司为诱饵,让老爷子答应下来的。老爷子又以拔氧气管威胁秦绍,最后秦绍索性和陆轻天说,既然结婚,那就不要挽救公司,合并创立新公司。他要出任总经理,股份要50%以上。陆轻天当然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不会答应下来,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他出任总经理,股份只占20%。只不过,让陆轻天没想到的是,秦绍利用接下去的时间,慢慢收买人心,暗地里购买一些小股份,做些小动作,慢慢地,陆轻天在公司里已经失去原本的地位了。控股的人也转成了秦绍。
这位网友的爆料到此结束。我像是看见八年前,孤独的秦绍苦撑局面,最后被逼婚的无奈和沧桑。八年前是2004年,应该也是她妹妹自杀的那一年,秦绍面对失去的妹妹,还要面对父亲以死相逼,他是怎么过来的呢?
另外一个网友又紧接着爆料金屋藏娇门。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说我呢。我以前一直在网上看别人的故事,现在终于读到自己的故事了。
那位网友自称是秦绍家女佣家属,现女佣已离职,所以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大家分享这个秘密了。她说:“我来爆尿我来爆尿。其实,秦绍早就包养了个女大学生。听说看上去长得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一点点,绝对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和秦绍站在一起,远没陆轻天和他相配。可是秦绍对那大学生宠得都没天了。做饭做菜啊,都得顺着她的口味来。要是有她多夹几次的菜,立刻让我阿姨去买。你说这女大学生吧,嘴也刁,还喜欢吃鱼唇南瓜煲,做起来特费劲的一个菜。后来才知道她以为鱼唇是牛板筋呢。
后来离谱的事情出现了,同志们!这个极品女某一天心血来潮,突然买了一堆涂料,华丽丽地把那个现代简约风的别墅涂成了七彩色。她当丫白雪公主呢,给七个小矮人每人一个彩色房间啊!关键是,她还要轮流着去各个房间里睡!我阿姨收拾房间得忍受着里面跟色盲装修出来一样的纯颜色。
你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不,极品女的想法哪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的?这厮忽然在那个观赏池里买了一堆食用鱼,她就坐在旁边钓鱼!筒子们,钓鱼!还把鱼竿劈了,跳进池里轧鱼吃!旁边还跟着一条瘸腿又赖皮的狗,闹得呦,满地都是水和垃圾,都不让我阿姨打扫。可人家秦绍,就看了眼,默默拉着她的手上了楼,连句狠话都没敢放!!你能相信吗?
最让人风中凌乱的是,她还把草坪掀了,那么名贵的草坪啊,她一高兴,就掀了,支个大棚,里面种小白菜!还拉着秦绍一块儿种!秦绍啊,绍杨总经理啊,就这么一商场精英,跟宠爱妲己似的,有天人家极品女病了,还和管家两个人帮她浇水!!!
你们说说,这个极品女是不是给秦绍灌了迷魂汤?现在,这个极品女突然玩失踪了,秦绍这头离完婚,亏了钱,此极品女一看,摇钱树上的钱没几粒了,立刻就跑了。哎呦喂,听说秦绍把所有佣人都辞了。一个人躲家里疗伤呢。要搁我,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女的找出来。
当然了,大家还是别人肉,要是人肉了,万一秦绍要是又不高兴了,把我阿姨的后路断了,我还是怕怕的。不过,此女的资料特别少,从来没和我阿姨说上几句话。秦绍也从来不叫她名字。只知道姓卢,各位有没有认识姓卢的女大学生的?”
这样的爆料帖立刻引发了路人的围观和讨伐。有出来表示“羡慕嫉妒恨”的,有人出来骂“小三”不要脸的,有人骂“楼主YY吧”,有人说“每个成功男人都有个怪癖”,各种观点都有,就是没有说我好话的。
当然不可能说我好话了。要我以前看见这样的帖子,我连“羡慕”都没有,只有“嫉妒恨”,如果有男人被我这么狠狠踩在脚下,随我闹出界,随我耍性子,好似一回头,男人还在我身后笑容晏晏宠溺地看着我,我死也瞑目了。
我重新又看了这个人的帖子,感觉就像同样一首歌词被冠以不同的音乐后,呈现出完全两样的风格,仿佛以前是苦情歌,现在却变成了网络串烧歌曲。我看着眼熟的词,却无法对新歌产生一点共鸣。她已经把秦绍死命地往情圣的方向塑造。可惜她哪里知道情圣背后正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着极品女,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呢。要是她跟那个极品女一样,父亲的病掌握在他手里,自己的命掌握在他手里,曾相信的爱情掌握在他手里,她会和极品女一样吗?
我关上网页,盯着屏幕发呆。我脑海中是刚才看到的那句话,“一个人躲家里疗伤呢。要搁我,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女的找出来。”
我想秦绍可能是放弃找我了吧。他是第一次这么听我的话。我在老家的餐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会把孩子抚养长大。不要来找我。”
在疙瘩村里又待了两月,大肚子已经初具规模,经常能感受到孩子在里面翻个身伸个懒腰了。我想这孩子肯定像我,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爸爸做过任何舒展筋骨的工作。他一直笔挺着身姿,很像民国时期那些戴着呢帽围着长围脖开一款经典汽车的商人。
我终于通过论坛接到了一个写论文的枪手活儿,如今一些走读大学的大学生手头宽裕得很,什么都爱玩,就是不爱学习,为了应付老师和家长,在网上公然要几篇论文,出的价码还挺高。我本来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对这样的枪手也是满腔的鄙视。但对一个读了二十几年的书,除了动笔杆子啥也不会又要隐姓埋名的的孕妇来说,机会似乎是唯一的,我压抑着心里的道德罪恶感,应承了下来。
为了减少辐射,我每次先在纸上写好稿件,再打开电脑打字。虽然也有防辐射服,但心里还是有些忌讳。偶尔在网上挂个QQ,郑开奇也会和我聊聊天。我猜他现在已把我当知心大姐姐,每次话还没说上几句,话题总会转向他的前女友。
我也不会提醒他,只是顺由着他去说。我想,把关于那个挂念又痛恨的人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也许某一天再提起他她名字的时候,心里会突然豁然开朗,拨云见日,懂得那个人只不过是你一个人误以为的命中注定,其实他她和其他南来北往的人一样,在你的心房里打尖吃饭住店,天亮了又收拾行装,奔波到下一个目的地。而我却缺乏这样的渠道,我的心总是沉着,像是梅雨季节里吸满了雨水的海绵,潮湿阴冷;我的嘴总是冰封着,如同含着一大口的芥末,泪腺酸胀、鼻孔火辣。
56、 第十六章 真相?逃(4) 。。。
一天,终于完成了论文,我打算进郊镇去买更宽松点的孕妇装。我和郑开奇说了这事之后,执意地说要陪我一块儿转转。我想他反正在镇上上班,工作也不是很忙,就让他抽出中午休息时间一起吃个饭。
乡镇其实很小,半个小时就够仔细把集市摊铺逛上一圈。我买了几件衣服,又给上学的孩子们买了点文具用品,就坐在镇上一家比较气派的餐馆里等郑开奇下班过来。说它气派,是因为它家是这附近唯一一家拥有两层营业面积的餐馆。还没到饭点,店里面摆着的二十来张桌子,就我一个人坐着。
我刚想让服务员给我倒杯水,忽然听见有人叫了我一声:“卢欣然——”
我抬头循声看去,声音来自一位大约快要临盆的女人,因为产期将近,人浮肿得厉害,面相有些脸熟,但我一下子想不出来,在记忆里搜索一圈无果后,只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她。
女人倒是也不介意,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是施小川啊,是不是最近长得太富态了?没办法,我怀孕前就比大学时胖了二十多斤,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才想起来,她是我大学里的班长。我那时一直沉迷于温啸天,完全重色轻友,几乎没怎么参加过班级里的活动,一张同学网织得漏洞百出。她要不是班长,我可能连“面熟”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已经三个多月没见着熟人,看着自然还是有些欣喜的:“你怎么在这里啊,班长?”
施小川见我想起她来了,大大的脸盘立刻笑得如百花盛开,她摸着肚子说道:“我在事业单位上班,产假比较长,一想到生孩子这累人的活儿,我就提前休假了。这个店是我老公家的,我帮着看看店,收收帐。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