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乃是史部侍郎陆一波。”
唐歌猛然间明白了,原来是算旧账来了,哼了声:“陆一波又怎样?我又不想当你的女婿,非要巴结你不可。”
‘大胆!“陆一波七窍生烟,”你敢当众殴打良民,只此一条就足以削去你的功名!“
唐歌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是帮着龙七打了那个陆宏两拳,但“良民”的称呼也未免太滑稽了些。姓陆的若是良民之流,那他和龙七都能说成是“乖乖宝”了。
强忍住笑,唐歌看着眼前这位“不分黑白”的陆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唐歌打地痞,打无赖,但从来不打良民,除非是那位‘良民’可能并不太‘良’……”
“你给我闭嘴!”陆一波恼羞成怒,“大胆刁民,还敢狡辩!”这么一会儿功夫,唐歌又成了刁民了。
一个胖得有些过分的官员又来凑热闹了:“陆大人,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陆一波连忙拱手为礼:“钱国舅,这小子目无法纪,竟敢当街闹事……”
钱国舅明白地点点头,悄声说:“他打的是你的什么人?”
陆一波咬咬牙:“是宏儿。”
“叫么!”钱国舅大怒,“好大的胆子,他以为自已是什么东西?连朝廷命官也敢惹?”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到现在还卧床不起的儿于,若非是对方拿了自己私吞军饷的证据。他万万不会善罢甘休的!问题是他连对方是什么模样都没看到。越想越火,他盯住了唐歌,“大胆贼人,人影,给我拿下了”他这是借机出气呢。
原本静立在四殿下赵承宇身后的无影闻闻声立即上前,要将唐歌擒拿。
唐歌哪容得他近身,右手一翻,就推向无影。无影没想到他真敢反抗,也没作防备,竟被推了一个跟跄,稳住身体后,他脸色一变,回手就是一掌,两人竟在这金銮殿外动起手来。
钱国舅更是生气:“反了,反了,非要治他死罪不可!”
云天梦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一直没有出声。现在见事情竟有闹大的趋向,自然也懊恼了。
那边唐歌可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无影也是招招狠毒,这两人是打出了真火。谁想,就在唐歌一个旋身之际,竟从袖子中掉出一封信,恰巧无影的右腿踢了过来。
面色巨变的唐歌竟忘了闪躲,一心只去拿回那封信,眼看着就要被踢中了,危机时刻,一个人适时掠了过来,抬腿相迎,两腿硬碰一起,各自退了开去。那人是赵阳。
无影紧紧盯住赵阳:“你敢多管闲事!”
赵阳不卑不亢:“他和你并无冤仇,你出手未免太狠了些。”
众人却心生疑惑,唐歌带的是什么信?为了拿回信,他竟连性命都不顾了?
钱国舅看了眼一直沉默的赵承宇,后者点点头,钱国舅立刻吩咐无影:“把他的信抢过来,其中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也许是意欲谋反的罪证呢。”他还真会胡乱猜测。
无、也已感觉到那封信似非寻常,于是他应了一声,又向唐歌袭去,这次他的目标却是唐歌手中的信件。
唐歌连忙奋起相迎,说什么也不让无影碰到那封信,他越是情急,别人越是怀疑,更是非抢到手不可。
云天梦也发觉唐歌对那封信异常重视,会是什么内容呢?难道和天龙会有关?若是那样,绝不能让信落到朝廷手里。想到这里,他向前迈了一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简直是视朝廷于无物!”说着话,他右手隔空一抓,只见那信突然就从唐歌的手中跳出,并直直地飞向云天梦。
唐歌一见,忙喊:“少爷您……”
他这一声少爷却喊出问题了,那边的钱国舅听了,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给我一并拿了。”
可无影这回却没敢轻举妄动,他在普陀山见过云天梦,知道他不好惹,于是他为难地将目光转向赵承宇。
赵承宇自然明白无影恐怕不是云霄的对手,正要说话,龙九已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你们想造反不成,金銮殿前也敢生事?”
钱国舅傲慢地说:“龙统领,还不快将两个闹事的贼子拿了。”
龙九向云天梦看了看,云天梦正展开信,只瞥了眼,就又合上,有些好笑地看着唐歌:“我给你拿着吧,要不被人抢去,可是麻烦得很!”
钱国舅见龙九根本不理会自己,生气地质问:“龙统领,你别忘了你的职责!”
一阵大笑传来,镇南王大步走过来:“钱国舅,你有所不知,龙统领和云状元可是交情深厚,他怎么会买你的账?”
钱国舅正愣神之际,曹公公恰巧走出,宣众臣进殿议事,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
当今皇上虽年过六旬,但因保养得宜,看上去并不给人衰老之感。云天梦和众举人被招入殿后,他盯着云天梦看了许久,才长长呼出一日气,手抚长须:“果然,果然!”似有感叹。
云天梦第一次进金銮殿面对当今皇上,举止间却毫无局促之感,自有种昂然洒脱。这时,他听见皇上的话,不由得微微抬头:“皇上,为什么果然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其他臣子却不由得暗自吸了口冷气。心里道:这人好大的胆子,初次朝圣,便敢问起皇上的话来。
皇上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你说呢?”
云天梦想也没想:“莫非是他人对臣的评价?”
赞许地点点头,皇上道:‘你果然聪敏过人!王爱卿评价你’满腹经纶,有治国安邦之才‘,皇兄称你’功高盖世,有鬼神莫测之能‘,昌乐公主说你’俊逸绝伦却……“
顿了一下,才道,“你知道她后面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