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没事就诅咒十四叔短命什么的,这诅咒术不灵光,反噬了吧?”萨哈廉说的可是轻巧,小玉儿顿时又被气的不轻。
豪格背后诅咒多尔衮短命的事小玉儿也隐约知道一点,但是看着萨哈廉明明病的眼中却笑嘻嘻的样子,小玉儿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这背后诅咒的事他不会干。
“你不会这么做的。”小玉儿说的笃定,萨哈廉愣了下,便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往后靠在垫子上:“你倒还愿意相信我。”
小玉儿只是站着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
萨哈廉猛的咳了一阵:“你别这样看着我,坐会吧,就陪我说会话。太医说了,这病不过人。”
小玉儿点点头就自己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阿达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连门都带上了:“怎么都没个人在身边伺候着?你福晋呢?”
萨哈廉摇摇头:“你要来,就让奴才们下去了,我福晋身子本来也不好,开始伺候了两天,她自己也倒了。不过休息了两天就好了,我就没让她再过来。”
小玉儿点点头,忍不住还是问他的病情:“到底什么个症状,看你咳的厉害,烧吗?”
萨哈廉静静的看着小玉儿,倒不急着回答:“多少年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了?”
小玉儿哼了一声把脸撇过去不再看他。
萨哈廉看小玉儿有些生气了,不再开玩笑:“没有烧过,就是整个人虚弱,没力气,嘴巴里有些上火。”
小玉儿皱着眉。她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古代很多病症因为没有青霉素抗生素,在现代很小的毛病都会是绝症。一开始看他咳的厉害以为是肺结核,可是太医说不过人。后来想会不会是风寒没注意转的肺炎,可是他说没发过烧,不知道这没烧过的感冒会不会转肺炎。
“可是前阵子哪里受过伤?被铁器刮伤?”小玉儿担心会不会是破伤风。
萨哈廉摇摇头:“没受过伤,蹭破皮都没有,瞧你问的仔细的,都快以为你是太医了。”
看着小玉儿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反倒安慰起来:“这不是说平日里身子好的人病起来才真要命吗?太医也说了不碍事的,可能是前阵子征察哈尔时累到了,伤了元气。再休养阵就好了。”
萨哈廉这话说实在的自己都不会信,都躺了一个月了,再怎么累到了也没躺一个月都不见起色反而更严重的道理。
“是哪个太医看的?没换过人吗?这哪是太医,简直就是庸医。你好歹是个郡王,就这么病的不明不白的?”小玉儿脑子里一边过着各种病症的可能性,一边排除着。
“开始是李太医,后来是郑太医。一开始郑太医还有点用,看上去有些起色了,就固定下来是郑太医来请脉了,只是最近几日,有些反复。”萨哈廉瞧着小玉儿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倒是有些动了其他心思,想来小玉儿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情的?
小玉儿倒是没发现萨哈廉的眼神有些变化,还在想着他的病情:“请过民间的大夫没?虽然太医院的人医术精湛,但是轮经验吧,宫里亲贵才多少人,每天看多少病例?这经验还不一定比民间的大夫好,而且很多民间的大夫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偏方,治你这种说不出所以然来的毛病反而更有用一些。”
萨哈廉点点头:“行,这几天我让阿达礼去请点沈阳城里的大夫瞧瞧,要不你给点推荐?”
小玉儿点点头:“好,只要你肯信我,我明天就去请人。”
萨哈廉是什么人,也是人精一个,当下皱起眉:“你是怀疑郑太医?”
“你一向身子硬朗,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卧病在床,难道你自己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小玉儿只是对这段历史不熟,而不是完全无知,但是萨哈廉这么病着,她倒是隐约记起哪里看到过皇太极上门探病的段子。似乎萨哈廉在崇德初年的时候病死了,因为阿达礼在之后松山决战的时候已经袭爵了。不过记忆很模糊,大概就是不小心在杂志或者什么书上翻到过,虽然也摸不准什么时候死的,但是总归就是这几年而已。
但是看着萨哈廉的样子,小玉儿实在不太相信是真的无故重病。
“皇上来看过你吗?”小玉儿皱着眉看着萨哈廉。
“来过,就是看没起色才把李太医给换了,指了郑太医过来……哈斯其其格,你胆子不小啊。”萨哈廉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神色复杂的看着小玉儿。
小玉儿却没有回避,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萨哈廉。
萨哈廉有些苦笑的扶额:“你是把我当做你们家多尔衮了吧?那个人没必要害我。”
小玉儿抿着嘴,不可否认从小玉儿的角度来说,皇太极是无可争议的反派,第一个联想到他是小玉儿的下意识,不过萨哈廉在她的话里瞬间反应过来,除了自己人精之外:“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