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容易,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所以在荣景笙几乎是哭着求他改变主意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口。
回想起荣景笙那个绝望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绞。
“我明白。你不用多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休息。”
“好。”李铭哲忽然笑了笑,“新手表很漂亮,安达亲王送的?”
荣启元一愣,才意识到李铭哲的目光锁在了自己令一边手腕上。那是一只斯威士兰金表。白金表链,黄金表盘,上面镶嵌着十二颗纯净得令人心碎的净水钻。
他低头侧到一边:“景笙送的。”
手腕上居然也跟着热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荣景笙不知从哪里摸了这只表出来,给他戴在手腕上。
“后面刻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荣景笙说,“我要你天天戴着它,这样我的名字就紧紧贴在你身上了。”
荣启元:“……”
“我要你每次看时间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李铭哲还在好奇地打量,他讪讪地解释:“景笙说要出国了,留个礼物给我。”
李铭哲咋舌:“斯威士兰表都不便宜……小子哪来的钱?”
荣景笙那时候说:“出版传记的版税,还有拍传记电影的版权钱都花了。你要是敢弄丢,我就干到你屁|股开花。”
“你也不留着点自己用?”
“是谁跟我说去联合国工作薪水丰厚的啊?”荣景笙抓着他的手腕给他调整表带,“我没有油田,没有农场,没有私家小岛,没有航空母舰,没有飞机大炮……但是我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终于脸上也红了起来。
“说是斯威士兰公司送的,希望他能帮助宣传。”
李铭哲亲热地拍他的肩膀:“斯威士兰公司该感谢他了,你这块布景板可比他吸人眼球。行了,我走了,有进展再来找你。”
“好。”
李名哲背对着他大步走出去。他想起今天早上荣景笙离开的时候,手也是这么按在他肩膀上。
“行了,我走了,放假就回来看你。”
他没有告诉荣景笙,外交人员要工作满一年之后才开始有年假。
郑太太亲自送李名哲出去。荣启元站在二楼,开始发愁要怎么爬回三楼。
搭电梯就不用自己爬楼。但是从电梯口到他的卧室门口的路可不短。爬楼梯倒是能一口气爬到卧室门口,但是……
他看了看眼前那座美轮美奂的二十五级旋转楼梯,生平第一次对它感到望而生畏。
“先生,要回去休息吗?”
在那里怔了半天,郑太太已经回来了。这个时候还跑去搭电梯未免太古怪,他勉强笑笑,“我还有些文件要批,请您去办公室让白辉整理一下,送到我房里来。”
郑太太道了一声“是”,转身往翼楼走。荣启元要牙给自己鼓劲,两手扶在栏杆上,终于迈步爬了上去。只走了一步,下面就疼得他几乎要叫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骂过脏话,现在终于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好容易爬回了自己卧室,一口气扑过去趴在床上,忍痛出的汗已经把内衣都湿透了。
想到郑太太很快就会来,还是强忍着爬上床去,端端正正地靠着块坐垫坐好。才吁了口气,正想叫人倒杯水来,就吓得魂飞魄散。
“爷……爷爷?”
站在卧室门口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不是他爷爷荣为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