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爹没了,才要再找一个,以后会有有人帮你娘,这样不好吗?”
“我,我以后会好好对我娘。”
他漂亮的脸蛋再次露出倔强的神情,嘴唇抿成一条线。
“唉!可是这样,你娘会辛苦。”
白娇叹气,望着他摇摇头。
“娘对我很好,我以后也会对娘好,我与娘相依为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这样不好吗?”元哥儿反驳道。
还真是小孩子,不想让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分走,或者认为他娘嫁给别人,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可是死了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
他娘的幸福被他阻了,一辈子都会孤苦伶仃,可是这跟小孩子说不清楚,元哥儿的神情,显示出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
他就这样固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转变思想,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同意他娘改嫁。
而王娘子又将他看的那么重。
白娇再次叹气:王娘子,我尽力了,你家这小子不喜欢后爹,所以你跟你的陈大哥有的磨!
白娇失了说话的性质,等王娘子上菜。
吃了饭,不顾王娘子反对,在王家附近的胡同走了一圈。
回到家看见王娘子少了一大口锅,元哥儿在一旁手脚麻利地帮着搓纱布。
白娇来了兴致,坐在一帮看他们做豆腐。
洗锅,烧水,将前一天泡好的一大盆豆浆,倒进大锅里熬,只少了大半个时辰才熬开,撤了火。
厨房旁边,从屋顶上掉下来长长的木棒,木棒尾端钉着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条,四个角上挂着一块方形的豆腐包网兜。?
元哥儿将熬好的豆浆,一飘一瓢地倒进豆腐包中。
王娘子一摇一摇地晃动着豆腐包,纯豆浆从豆腐包中漏下来,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缸里。
待大缸里的豆浆稍微凉一下以后,王娘子就开始点卤水了。
点卤水做豆腐的最关键的手艺,每一个豆腐倌都有自己的诀窍,密不传人,但王娘子并没有避着白娇。
直到压完豆腐,都一直大大方方地让白娇看。
这一通忙活,就忙了一个多时辰。
王娘子伸了伸腰,轻轻锤了几下,有开始生火,煮第二锅,……直到做完第三锅,王娘子和元哥儿才停下来。
此时已经亥时(晚上21时),周围的人家都睡了。
古人一般都睡得很早,天擦黑就上床,做到亥时,已经是极晚的了。
王娘子做豆腐,确实十分辛苦。
……
第二日,王娘子早早出门,恰好白娇起来练太极拳。
“娘子,我要出门了,早饭放在桌上,你去吃吧。”
白娇点头,示意知晓。
一直练了两个时辰的拳,元哥儿才出门上学。
白娇估摸着王娘子该回来了,不想刚想到王娘子,就看见陈大哥扶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往屋里来。
两人皆是衣衫散落,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白娇挑眉,沉声道:“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