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止挣扎着要起身,苏木还在生病,他不能坐。
“就一会儿……”苏木声音嘶哑,还带着虚弱。
这是陈文止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木。
心蓦地一疼,他不再挣扎,静静地依偎在她怀中。
苏木的头也俯过来,窝在他的肩膀上。
热烫的呼吸打在脖颈处,让陈文止忍不住瑟缩了几下。
苏木发问:“怎么?”
“痒…”
陈文止说话时鼻音很重,像刚哭过似的。
又托着一点长腔,有种说不出的娇气。
“矫情…”
话虽如此,苏木到底是将脸转至另一侧,不再对准他的脖子。
一分钟。
两分钟。
几分钟过去。
陈文止想站起身,这样太给苏木的双腿增加负担了。
苏木大手揽住他的腰,“再一会儿……”
“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你不能耍赖。”
陈文只一根、一根地拿开苏木的手指。
终于掰开最后一根,他也顺利站起身。
陈文止刚想去厨房看看药熬制得怎么样了,却在抬步时不小心绊到苏木的脚。
“啊!”
身体突然失去平衡,陈文止尖叫着扑向苏木。
苏木也适时地拦了他一把,却因为感冒用不上力气托举,以至于陈文止几乎匍匐在她怀中。
而这时,东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苏木:“……”
陈文止:“……”
陈母一脸焦急,“咋了小壮,你吼什么,是苏木怎么……”
看清里面的情形,陈母呆呆地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三人静静相望了几秒钟过后。
还是陈母最先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一下鼻尖,“那啥……药我给你放这了,记得趁热喝。”
陈母都没好意思往里走,怕小两口不好意思,只得把碗放在窗台上。
关上门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什么,小着声音道:“感冒……可不能累着啊。”
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徒留脸颊爆红的陈文止,和若有所思的苏木。
在陈文止的哄逗下,苏木皱紧眉头喝光汤药。
躺进被窝里辗转好一会儿,苏木还是没忍住开口,“感冒咋就不行了?”
陈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