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青再次鞠躬,转向明德,语气更加直接。
“陛下,房事虽为夫妻间的常事,但若过于频繁,易耗损肾精,影响龙体。
微臣建议陛下近期宜节欲养精,调养身体,以恢复元气。”
这番话令明德略感窘迫,他的神情稍有异样。
太后终于明白了贺长青的委婉提醒,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贺太医,那便为皇上准备一些固本培元的汤药吧。”
“臣遵旨。”
贺长青领命,随即告退,离开了大殿。
太后转而望向明德,注意到他神色间的微妙变化,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儿,哀家也听说你最近夜夜留宿霜月宫。皇嗣固然重要,但一国之君的身体安康更是国家之本。”
“儿臣明白。”
明德的尴尬之情更甚,他匆忙找了个借口,
“母后,儿臣还有奏章未批,今日就先告退了。”
太后知晓他的心思,也未加阻拦,但在明德起身欲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了沈清歌,怒气再次涌上心头。
“皇儿,玉宁之事,清妃难辞其咎。哀家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这一次不予追究,但是,如若再有下一次……”
太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明德已经心领神会。
他沉声回应:
“母后放心,儿臣会警醒清妃不要插手玉宁的婚事。”
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
目送明德离去的背影,太后面色凝重地对桂嬷嬷吩咐道。
“明日叫雅妃来慈宁宫一趟。”
桂嬷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明德并未返回文渊阁,步出慈宁宫后,他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躁动。
这种烦躁不安的感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他体内爬行,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和渴望。
此刻,他分外怀念霜月宫中的欢声笑语和那份愉悦,然而贺长青的提醒却让他不得不强自抑制内心的向往。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试图驱散那些杂乱的念头。
福安见明德突然的举动,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询问: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才去请贺太医再来为您诊治一下?”
明德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不用了,朕现在……只想去霜月宫。”
“是,陛下。”
福安恭敬地应和着,但内心却是忧虑重重。
近来,明德对雅妃的迷恋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每次从霜月宫步出,他脸上的兴奋与愉悦之情远非昔日所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