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之势,只可惜粘罕心胸狭窄,去缺谋少断,贻误战机!可见粘罕也敌视他,跟完颜斡不离关系不好。”
“完颜斡不离此时,威逼汴梁看似强大,其实他处在险地,生死在旦夕之间!”
赵朴道:“我理解,老二很悲催!”
根据经济学原理,老二最悲催。就好比在三国时期,赤壁之战前后,曹cāo最强,孙权次之,刘备最差。孙权身为老二,不仅要抗衡最强大的曹cāo,还要被刘备拉后腿。结果,曹cāo灭了西凉马超,汉中的张鲁,地盘势力不断巩固扩大;刘备也是取了荆州,又收了益州,地盘势力也在不断扩大。只有孙权最为悲催,地盘依旧,势力依旧,还是一米三分地,原地踏步走。
到了三国中期,曹cāo势力依旧最大,刘备次之,孙权最差。结果,刘备变成了老二,又变得悲催了起来。先是在川北与曹cāo大战,又是荆州北部与曹cāo大战,又是在荆州南部与孙权大战,三面作战,军力严重被分散,分散兵力,不死才怪呢。结果关羽丢了荆州,刘备夷陵大败,蜀国差些灭国。
根据经济学原理,宁可做老大,枪打出头鸟,也不做老二;宁可做老三,垫底丢人,也不做老二。
很悲催,完颜斡不离做了老二。
老二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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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养贼自重
张邦昌道,“功高盖主,一向没有好下场。范蠡,文种,忠心于越王勾践,却遭到勾践忌惮,范蠡被逼走,文种被杀死;乐毅率领五国联军,破灭齐国,险些使齐国灭亡,可是却遭到燕王的忌惮,被迫逃走;商君有功于秦国,秦国能一统六国,商君功劳第一,可是却遭到了车裂之刑;李斯大功于秦国,却被腰斩弃市;韩信大功于汉高祖,却是被诛杀;周亚夫平叛六国之乱,功勋卓著,可是却被饿死;霍光大功于汉朝,死后却被诛族;隋朝杨素功于社稷,却遭杨广迫害;到了我朝,狄青平叛南方叛乱,可是却遭到小人诬陷,郁郁而终。童贯大人收复青唐羌,平灭方腊乱贼,这些功勋无人诉说;可是只是一场河北大败,就臭名远扬,世人比之十常侍;蔡京大人cāo劳国事,不断的将大宋这艘破船修修补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只是因为一些书生,为了迎合当今官家,就遭到贬低,视为国贼。”
“他们都没有错,错在功劳盖主。因为功高盖主,即便是曾经有过功勋,也被抹去,不是沦为乱臣贼子,就是遗臭万年。”
“不过路上也不寂寞,完颜斡不离威逼汴梁看似强大,其实处在火焰口上,随时会死。”
赵朴心中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功高盖主,没有好下场,许多的英雄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窝窝囊囊的死在了自己人手中。前有狄青,后有岳飞,一脉相处,故事各不相同,可是结果却是相似的。
匹夫无罪,怀璧有贼;功臣无贼,功大有贼。伴君如伴虎,没有舍身饲虎的勇气,就不要做官。万恶的封建社会可是没有人权,死了就白死了,没有人会同情。
“功高盖主,兔死狗烹,如何破解这个死局?唯有养贼自重!”张邦昌自问自答。“功高盖主,必然引动帝王诛杀,为了免去灾难,只有养贼自重!而这个贼,就是殿下!”
“若我所料不错,不久之后,金军元帅,就会真皇子换回殿下这个假皇子。那时殿下就可以再度返回汴梁!”
“出国为人质,本是必死之局,可是死局中又酝酿着大机遇。一旦返回国内,名声必然达到巅峰,有了名声,便有了一丝问鼎帝位资格。”张邦昌立刻说出了诛心之言,“当年公子异人,是赵国人质,可是一旦在吕不韦的支持下返回秦国,最后成为秦国国君;燕太子丹,在秦国为人质,可一旦返回秦国,就是燕国国君!一旦天下有变,王爷可以君临天下!”
赵朴不由喝道:“大胆,你这是谋反!”
“满朝上下,皇子十几个,为何偏偏王爷出使金军;满朝山下,丞相十几个,为何偏偏是我出使金军。你我都是弃子!”张邦昌咬牙切齿的道。
赵朴心中默默叹息,文人最为小心眼,身为大jiān臣,心眼更是小。
赵朴道:“即便是我有心当秦异人,张大人有心要当吕不韦,可是我们一没有兵,二没有财,想要造反似乎也没资格!”
“在汉唐时代,是君王与门阀共治天下;在唐朝中期到五代时期,是君王与武人共治天下;到了宋朝,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在汉唐时代,要想却得政权,就要维护门阀的权益;在唐朝中期到五代,要想当君王,就要维护武人的权益;到了宋朝,就要维护士大夫的权益。”
张邦昌道:“当年哲宗皇帝早逝,皇子十几个,为何偏偏先帝(即为宋徽宗)能够成为皇帝,世人都说是太后支持,这只是表象,实际是先帝才华出众,琴棋书画皆为一流,堪比苏大学士,士大夫皆是敬仰。有了士大夫支持,先帝想不当皇dì ;dū难!”
赵朴心中恍然,想要当上皇帝,就要得到统治阶层的支持,只有统治阶级支持,才能安稳当住皇帝。
在大宋,士大夫就是统治阶级,只有士大夫支持才能当上皇帝,才能安稳的当住皇帝,宋徽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都是一等一的,极度符合士大夫的胃口,才能在诸多皇帝中胜出,最后成为皇帝。
只听张邦昌继续分析道:“可是当今圣上,在危难之时成为皇帝,本身位置就不稳。最为重要的,应当是稳定朝局,与金军签订和约,让金军退去,我朝能够休养生息,缓解民生压力!可他一上台,就打击旧臣,提拔心腹,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早已经使百姓寒心,失去了士大夫支持。此刻他的位置风雨飘零,可能旦夕之间,就要灭亡!”
赵朴道:“可即便是如此,皇兄的位置也不会动摇!”
“名不正,言不顺,乱臣贼子,历来受士大夫鄙视。可若是天下有变,殿下的机会来了!”张邦昌笑道,“当年,七王之乱,晋朝元气大伤,那时长安破灭,司马睿南渡,重建晋朝,殿下也可以!”
“天下有变,我的机会就来了,若是天下不变,那我就没有机会了!”赵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