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有李纲,后者有赵鼎,后来还会有许多人。
赵朴也懒得理会,扭头就走。
“陛下……!”赵鼎痛哭流涕。
丢失扬州的罪名,仅仅是守了十天,罪名之大,虽然不至死。但是贬官是必然的,李纲就是他的榜样!
…………
在行宫中,赵朴暂时休息在这里!
“陛下,此战非是赵大人的过错……”一旁的岳飞求情道。
“败了,就是败了,敌人不会给你理由!”赵朴平静道,“失败者不需要理由的!”
“陛下,不如给赵大人一个机会?”岳飞道。
“机会?”赵朴摇了摇头道,“机会只有一次,丢掉之后。再也没有了!”
岳飞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被赵朴阻止住了,最后只能退去。
坐在椅子上,赵朴忽然感到疲惫,不觉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当皇帝太疲劳了,文臣嘴炮居多。武将废物居多。大宋的问题很多,需要一一梳理,这些都不能急躁,需要慢慢解决。此次到了江南,江南将是北伐的根据地,他将仿造朱元璋。行北伐之举。
只是这一条路,失败率太高了。
喊着北伐,进行北伐的者,太多了。只是多数失败。成功的唯有朱元璋一人而已,他能够成功吗?
此次到了江南,好似进行一场科考,成功了则北伐有望,失败了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心情有些烦闷,有些抑郁,不觉间很是瞌睡,渐渐的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再次醒来时,看到王舞月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王舞月道:“陛下,你醒了!“
赵朴道:“醒了,有什么事情吗?”
王舞月道:“赵大人,跪在殿前,向陛下请罪!“
“请罪!“赵朴冷笑道,”他请罪容易,可是二十万扬州死难百姓,复活难呀!“
王舞月道:‘赵大人,已经在殿前,长跪了一个时辰!“
“让他进来吧!”
当赵鼎进来时,神情有些憔悴,眼神中带着血丝,跪倒在地道:“陛下,罪臣向陛下请罪!”
“说吧,你为什么败了!输了不要紧,我交得起学费,死了十万人,我再给你招募十万将士。可你至少要告诉我,将士们为何而死,扬州城为何而陷落,为何仅仅守了十天时间?”赵朴问道,语气中有着森然。
初战很重要,初战关系着士气!
士气这玩意,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至关重要。
扬州经过半年经营,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只是实战中就这样匆匆陷落,致使使江南部队士气大衰,引发股米诺骨牌效应,江南差些崩盘。许多地方,往往是不战而逃,结果半道上被金军砍杀了。
赵鼎道:“其一,江南长久安逸,民风虚弱,缺乏尚武之风;其二财政短缺,吾多方募集钱财,奈何豪强为祸,收效甚微;其三,近人狡诈,金军已经得知城防布置图;其四,…………“
赵鼎说了一大堆理由,都是老生常谈的理由。
而赵朴就静静听着,直到赵鼎不说为止!
“可说完来了吗,还有吗?”赵朴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赵鼎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看,这是什么?”赵朴一拍桌子,伸手将以一个小册子,丢了过去。
赵鼎接过册子,仔细翻看着,只是越看神色越是慌张,弱弱道:“陛下,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赵朴冷笑道,“大战前一天了,还去扬州城的万花楼,饮酒作诗,真是好兴致呀!忍上几天就不行吗?还有缺钱不够犒劳士卒,就让那些商人捐赠,不捐就抄家;有金军间谍,那就砍杀,宁可错杀百人,不使一人漏网,管他后台是谁。记住,这是大宋生死危亡的时刻,一个不慎,大宋就要亡了,我们输不起。为了打败金军,我宁愿少活二十年;为了打败金军,我愿意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