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苇听着一愣,道:“那发给我地那枚,说地是什么身份?”
迟未明猛地转过来狠狠瞪了吴苇一眼,道:“这就是最可恶的地方!他给你地时候,只说了一句:此令为接引吴苇之令”咬了咬牙,道:“你说可恨不可恨?!为什么你只要是吴苇就可以了,而我非要是什么狗屁庆秀班班主锦绣公子?!”
吴苇干笑两声,找不到话安慰,道:“说不定有人更加倒霉也有可能,你不必郁闷。”
闻言,迟未明就大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林宽道:“可不是!林宽就比我还要倒霉上几分呢。”
“诶?”吴苇惊住,拽住林宽道:“爹,你的要求是什么身份?!”
“医谷谷主的弟子,林宽。”林宽面无表情地答道,眼神倍显郁闷,明白地表达对这个身份也颇是不满。
“这么说,你要等萧照出现,拜他为师了?!”看到林宽点头,吴苇想到一件事,惊叫出来道:“糟了!萧照这回回医谷就是去辞职的!到时,你就算见到萧照他也肯定不是医谷谷主的弟子了!”
“什么?!”林迟二人都非常吃惊地看着吴苇道:“萧大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玉京岛的人应该查不了那么严吧?”吴苇没理二人的问话兀自道:“就凭他们两个人,满江湖那么多接引令,他们跟本忙不过来的。应该是这样没错……”
(天气太冷啦大家小心感冒,不要象胖胖我一样,一天都在醒鼻涕,脏死了)
第五卷 第14章 加入庆秀班
第五卷 第15章 王府赏菊会
琐碎的事情忙起来既费时费神又没有成就感,吴苇现在就处于现在这种状态。做挖宝工具是其中最麻烦的一件,要画图,要说明,要与工匠沟通,还要应付对此非常好奇的迟姓父子。
对的,没错,是父子。迟未明好奇也就罢了,他时不时冒出来的孩子气,与这样的好奇心相比并不突兀。但迟非墨也非常有兴趣,就大出吴苇的意料之外了,几乎每一张图,他都要拿去看,并且还要问,是用来做什么的,虽然他比工匠们聪明得多,但术业有专攻,与他沟通还有身份上的障碍,让吴苇大感辛苦。
金潜的眼镜已经带在鼻子上了,木制的镜框显得有点宽,而且形状还是正正的四方形,整个人的形象变得很怪异,看得吴苇差点笑到内伤。不过,他自己倒是非常兴奋,对于视力的突然清晰大为欢喜,镇日戴着在府里四处溜达,对众人的态度完全不以忤。
林宽虽然一直在庆秀班,但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一直在忙着研究他的那本《毒经》。似乎偷偷摸摸做出了不少药。
淳南王府的消息很灵通,江湖中的消息第一时间都会传过来。七华门与丐帮都在低调大整顿,连在江湖中闯荡的弟子们也都纷纷召回。这个举措让吴苇想起了前世那些个汽车大厂商没事就召回有问题的汽车一样,觉得怪怪地。各大门派终于还是同意那些接到接引令的年轻弟子们腊月十四的玉京岛之行。不过,据说,每个门派各自都有各自的办法,暗地里给这些年轻弟子打防预针,避免他们为玉京岛所害,所诱。
天气越来越冷。忙得头晕脑转的吴苇被通知,第一次的贵小姐见面会要开始了。
其实也不用吴苇准备什么,王府那么多能干地女人,一切都打点好了,吴苇只需要象个漂亮木偶一样。穿戴好,保持微笑出现在人前就可以了。不过,开始之前,迟非墨先找到了她。
“最近,我看你忙得很。”迟非墨负手而立,站在那张雪梅映月的画前。
吴苇一身妆。不敢乱动,乖乖站直。心里翻了N个白眼,这不是说废话吗?自己那么多图纸都还在他的桌上呢!只回了一句:“嗯。”
“林宽……还是你的义父?”口气微有讥诮。
“……嗯。”吴苇头低得更低。
“看来我说的话根本没用,对吧?”迟非墨地声音很轻,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那个……我……”吴苇努了努嘴,有些惶恐,不知该如何解释。
“无妨。”迟非墨一挥手,打断吴苇的结巴。道:“既是如此,那自己的责任自己承担。你自己小心吧。”说着。就让吴苇出门,不再理她。
吴苇站在书房外面,看着天空,半天没回过劲儿来。这是……关心的一种表达方式吗?古里古怪的。
“公主,场地已经准备好。请公主移驾。”一个婢女走过来一福。
与四通洲的贵妇们见面。其实是一个以赏菊为名地小型夜宴。王府不小,场地就在后院。吴苇过去看了看。倒是没在意它的奢华程度,而是细细看了看安全隐患。指点着那些菊花的摆放留出了一条安全通道之后,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淳南王府车马如织,香风四溢。莺歌燕语,好不热闹。因为都是女宾,迟非墨并没有露脸,连平日总在自己面前嘲笑的迟未明也不在府上,一时间淳南王府成了女人的海洋。
“公主真是美丽。”每一个见到吴苇的人都这样说,笑得吴苇脸都要麻了。不知迟非墨势力很大,还是因为这些贵妇们真的教养很好,以吴苇的耳力竟然没听到一句坏话,都是称赞。
古代女子在一起很无聊,尤其是贵族女子。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吴苇根本就是只闻其名罢了,此时只能坐着欣赏。而且,吴苇连欣赏都没什么细胞,几乎都要睡着,要不是尚有好酒配菊花,吴苇非得郁闷死。
“听说公主从前流落民间?不知是生活在哪里?”一个女子终于问出大家都好奇地事。
“昭宁。”吴苇点了点头,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知道的地方真不多,如果要问起来,只有昭宁能说出两句来。
“哦?那可是个人杰地灵地好地方。不过,听沁玉公主的口音倒更象是出身本地呢。”女子笑眯眯地继续试探。
四通洲的口音确实非常接近吴苇知道的普通话。被女子问起,一整晚无精打彩的吴苇终于好奇地观察起问话地女子来。年纪不轻,身量很高,衣着华贵又不失雅致,倒是个品味很合自己地女子。只是眼光太锐利,破坏了她脸上柔美的线条。她是谁?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奇?而且还是这种目光,难道自己与她有什么冲突?
吴苇脑中转了千百个念头,面上还是微笑道:“是吗?我自己都没觉得呢。小姐真是慧质兰心冰雪聪明。”不管对不对,吴苇把自己难得知道地几个形容古代女子的褒义词都用上了。话当然是说废话,不承认不否认,这是吴苇与客户周旋时早就学会的招数,用在古代一样有用。
“公主,给我们讲讲民间的生活吧?”用很LOLI的声音诚恳地说出一句带暗讽的问题,吴苇看了眼刚才提问的女子旁边的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真的是小姑娘,就吴苇眼光看来,她应该只有十岁左右,但这目光却完全不是现代那些十岁孩子会有的成熟的、计较的、虚伪的目光。
小LOLI一说,其它女人登时都附合起来,连琴声都停了,齐齐望向吴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