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着江知晚毫无血色的脸,伸出手轻抚。
你又是何必……
……
一觉好眠,江知晚醒来感觉手脚有些无力,运转了心法也无法缓解,刚勉强坐起身李莲花就进来了。
李莲花将盛着鱼汤的碗放下,扶着江知晚坐起,又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我听到声音,就猜到你醒了。"
"鱼汤还热着。"李莲花拿起碗,用汤匙搅了搅,"我喂你。"
江知晚喝了一口,还挺鲜,"谁做的?"这滋味,反正不可能是李莲花做的。
李莲花边喂边说:"不远处有个村子,我找了位大娘帮我熬的。"
那村子在十里之外,当时他穿着一身滴水的衣裳敲人家门,差点被当成水鬼赶出来。
见江知晚将汤都喝完,李莲花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躺下。
"我熬了粥,只放了些红枣。你饿不饿,我给你盛些?"
"不用了。"江知晚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又问他:"你呢?吃了什么?"
李莲花一怔又很快反应过来:"待会儿我就去盛碗粥喝。"
江知晚看着他,欲言又止,却还是避重就轻:"你可别倒下了,如今我可没法照顾你了。"
李莲花轻轻应道:"好。"
两人间一阵沉默。
见李莲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她,江知晚默默将被子上拉盖住脸。
"你没事了吗?"李莲花轻问。
"没事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真的吗?"李莲花声音轻飘飘的,"我不会医,什么也看不出来。你流了那么多血,在溪里那么痛苦,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江知晚掀开盖着脸的被子,她听出了李莲花深藏的不安。
她也知道这次是她冒险了,因为心急和对之前失败的懊恼,这次药量比之前配的大两倍,之前本打算先喂只鸡看看情况,结果一个冲动就自己上了。
"真的没事。扬州慢内功都涨了三层呢,洗髓丹洗髓伐经,痛苦是肯定的,我身体里的暗毒都被清了,你的碧茶之毒说不定也可以。"
"暗毒?"
糟糕!
江知晚又用被子蒙住头。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她什么都没说!
李莲花简直要气笑了,却又感觉眼眶泛热,"你又何必……"
"所有理由都抵不住一个我愿意,这些都是我愿意的,谁也拦不住!"
"如果你非要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只有你了,除了你身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也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