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一脚踹出个黑衣人阻了封磬的路,等方多病加入战圈,横劈一剑破开黑衣人包围圈的口子冲向李莲花。
封磬顿了一下,随即站到单孤刀身侧,与他一起对抗李莲花和江知晚。
江知晚有意隔开封磬和单孤刀,只打算让单孤刀单独面对李莲花,故此一直把封磬往别处引。
封磬攻不破江知晚的防守,只能憋屈地被溜着玩,他知道,一旦单孤刀败了,他也活不成,可是他必须护住南胤皇室最后的血脉!
场面上暂时形成了三个战圈,李莲花在发泄愤怒,江知晚在替李莲花清理周围,只有方多病在打生打死。
“我说你们就没一个人来帮我吗?!”方多病看着李莲花和江知晚游刃有余的样子,一脚踹飞一人后崩溃大喊,“我刚刚可是直接就冲过来了!”
“小宝,你该多练练了。”
江知晚用不染心的剑身横挡住封磬斜刺过来的剑尖,下腰移位,转身用小楼昨夜又东风的剑招废了封磬,然后飞身进入黑衣人的包围圈,直接用轻功带出方多病,只身闯进人群,不再留手后那群黑衣人很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见大势已去,被压着打了许久的单孤刀终于放弃,他扔了剑,却仍旧怨愤不甘地笑着:“我又输了,相夷,杀了我吧。”
他笃定李莲花的心软,在寻找一线生机,逃脱的生机。
可很快他就失望了。
李莲花闭眼想了许久,睁开眼时已恢复了一直以来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一出手就废了单孤刀的武功,在单孤刀咬牙绝望的目光中,拿出装了母痋的木匣。
他轻声问:“母痋该怎么毁?”
单孤刀不说话,封磬的目光却被吸引过来。
“我想这是南胤皇室的东西,皇室一定有控制手段的吧?可是怎么确保后代也能控制的住?你也不是一出生就在南胤,萱公主死前将母痋放在她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他没告诉单孤刀他们是在皇宫找到的母痋。
“当时南胤已经积弱积贫,隐有不稳之兆,萱公主要怎么保证她的后代,在动乱之后仍能够得到控制母痋的方法?”
李莲花目光见冷,移向躺在一旁无法起身的封磬,“是血?”
见封磬一瞬间睁大的眼睛,李莲花点头,“是血啊……”
他用少师划开手心,打开木匣,将血滴落在母痋身上,只一瞬间,母痋灰飞烟灭,江知晚带在身上的子痋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声,随后没了动静。
“你……!”封磬有一瞬间的震惊失声,他不顾还在流血的身体爬向李莲花,死死抓住他的衣摆,“你是……你是……!”
他转头看向单孤刀,也不知他目光里蕴含了什么,单孤刀看着封磬的模样愣怔在原地。
等李莲花从封磬手中拽出衣摆的时候,才发现封磬竟然保持这个样子死了,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单孤刀的方向,死不瞑目。
江知晚有些惊讶,她明明记得她下手有分寸,上前查看也没看出什么原因,只能猜测封磬可能是因为知晓复国无望,执念散了一心求死。
江知晚替他合上眼,起身看向倒了一片的黑衣人,果不其然,他们全都咬破齿缝的毒囊自杀了。
李莲花叹息一声,跟方多病一起挖了个坑将他们都埋了,只在坟前竖了块在周围捡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