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得汶承认,“我有很多方面需要提高。”
盖塞丽似乎很迷惑,“可你像我的父母和我一样,来这里是为了参加盎格鲁-撒克逊会议吗?”
得汶耸耸肩。“威格拉夫告诉我的。”
“我是第一次,”盖塞丽忽闪着睫毛笑着对他说。
得汶脸红了,她是在和他调情吗?她看起来和塞西莉那么像,他明确感到被她吸引了,真是不可思议。他有种犯罪感,可在对她回以微笑时,他又完全自然了。
“我父亲说明天的会上在正式开幕式之前有个秘密。”盖瑟丽告诉威格拉夫。
“那事你得小声点儿,”威格拉夫告诫她。“你说话小点儿声,女巫哪儿都有耳朵。”
得汶靠近他们:“这个秘密会议,是关于伊泽贝尔的,对不对?”
威格拉夫点点头,“夜间飞行的力量决定一定得做点事了。她正式被称为一个叛徒。”
盖瑟丽发抖了,“我以前听说过叛徒,那么她是我打败过的,放出魔鬼的那个了。”“伊泽贝尔放出过很多魔鬼到这世界上,”威格拉夫解释说,“一定得消灭她。”
“可怎么消灭呢?”盖瑟丽问道。
“那得由夜间飞行的力量决定,而不是我。”威格拉夫叹着气说,“我只是个监护人,”他用胳膊搂着两个年轻人,“盖瑟丽,现在带我们到你父母那儿,我想我年轻的监护人也想见他们。”
他当然想见他们。让得汶吃惊的是,盖瑟丽的母亲正像格兰德欧夫人,不同的是西比拉是亲切、热情待客的,他坐在火炉前时,她给他倒了杯热汤。这时,盖瑟丽的父亲不在凯尔文都房子的套间里,在盎格鲁-撒克逊会议期间,他把这些房间借给一些英国夜间飞行的力量了。得汶想知道阿日努尔夫看起来是否像塞西莉的父亲。当然,得汶无从判断,因为他从未见过彼德·格兰德欧,甚至一张照片都没见过。
可当盖瑟丽的父亲走到门口时,得汶惊呆了。泽兰德的阿日努尔夫酷似罗夫·曼泰基的样子!
“得汶·马驰,这是我父亲。”盖瑟丽说。
阿日努尔夫站着比罗夫高,正用罗夫那样有洞察力的绿眼睛看着他。“欢迎你,我年轻的朋友,威格拉夫告诉我你不认识你的父亲。真是件遗憾的事,我希望你能弥补这一缺憾。”
“我肯定会的,”得汶对他说,“我一定会弄清楚我是谁的真相。”
得汶看着这些人。
得汶发誓他们是罗夫、塞西莉和格兰德欧夫人为某个时装晚会而打扮一新,而阿日努尔夫和西比拉夫妻之间互相温暖的拥抱使得汶确定他俩和二十一世纪的两个敌人是不同的人。然而,它让得汶瞥见阿曼达·穆尔和罗夫·曼泰基之间曾经共享的挚爱。一种现在已经变成敌意和仇恨的爱。现在变成的?啜饮着长木桌上的啤酒,得汶再次提醒自己,时间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没有现在,“只有眼前———这眼前是1522年。”
不仅罗夫,格兰德欧夫人也不能开始他们的宿怨,他们还没出生呢。
他们的祖父母,他们的曾祖父母———甚至连他们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母———也还没出生呢!可他只是想找到返回自己时代的路,如果他被困在这里怎么办?如果那是伊泽贝尔的计划又该怎么办?把他送到这儿,以便于她在未来的乌鸦绝壁的统治,可能她知道她在这儿打败了他,而且把他从二十一世纪弄到这儿来实现他的命运。突然间一切都开始让他厌恶起来。
“再来点啤酒吧,年轻的朋友。”阿日努尔夫问他。
“行,”得汶说,在现实生活中,他还不够喝酒的年龄。可在十六世纪,他已经是个男人了,十四岁都已经结婚了,拥有自己的财产,可以行军打仗了,这些是他在魏斯白先生的课上知道的。
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跟自己发怒。“我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墓碑上倒着写日期的人,我出生的年月将比死亡的年月还晚。”
“得汶·马驰,”盖瑟丽绕了一圈,回到得汶坐的桌子的后面,“想和我去外面走走吗?今天是满月呢。”
他喝啤酒喝得有点醉了,“好的,”他说,他起身要离开时,注意到威格拉夫冲他微笑,然后这个监护人又回到与阿日努尔夫和西比拉关于明天要举行的神秘夜间飞行的力量会议的讨论中去了。
门外村庄十分安静,表面上看来似乎荒无人烟,“他们都害怕了,”盖瑟丽说,“这个女巫———我估计她已经控制了一个非常大的入口。”
得汶看着她:“你曾进去过一个地狱?”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当然没去过了,你去过?”
“是的,”他淡然地说,“我进去是救个孩子。”
盖斯丽似乎惊呆了,“你进入一个地狱去救一个山羊。”
得汶笑笑说:“不,一个人的孩子,一个孩子,一个小孩子。”
她的眼睛不解地来回转着,“那么你让他活着出来了?哦,得汶·马驰,你真是勇敢啊。”
他笑了。他喜欢给她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