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快跟我去龙庄,阻止家父!”还是大事面前有静气的李美希,提醒他。
黄小禅和她,又飞身上马。
或许是替主人着急,或许是归心似箭,疥疮瘦马,奋蹄如飞,火速赶往龙庄……
再说寨主李播,看到寨子里的女人身患腹痛怪疾,百药不医,认为是龙庄在分水岭乱葬女人,坏了李家寨的风水,又派来所谓的名医黄小禅,男扮女装,以医病为由,乱摸女人。李家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穿上旗袍的他借机动了女身,而女人的病痛,却丝毫不减,这不明显是男扮女装来猥亵女人吗?
叫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守闺如玉的李美希,也被这毛头庸医黄小禅摸了女身。
李播越想越无法忍受,简直是蒙受了奇耻大辱,心中不仅暗骂:袁小六,袁小六,都怪老夫有眼无珠,当初赠你一片疆土,建立龙庄,扶持你,今天你翅膀硬了,不念旧情,反倒骑到老夫脖子上拉屎,坏我风水,辱我女人,老夫定要血洗龙庄!
于是,盛怒的他,一方面将龙庄派来的乔装庸医黄小禅打入“回”字天牢,一边亲率jīng兵讨伐龙庄。
龙庄的袁六爷,与李家寨的李播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袁六爷的前身,叫袁小六,原本李播的家丁,没想到这小子艳福不浅,替主子去长安城赶庙会烧香还愿,居然领回个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大姑娘来,自此辞去寨上差事,跟这小美人结婚,过起了男耕女织的rì子。
寨主李播看了,心里自然不平衡,心想财大气粗的自己,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见过女人,却没见过这么个有着倾城之貌的女人,居然不及一个多年为奴的家丁,因此常常喝闷酒。
于是,当时寨主李播借着酒劲,就来找袁小六商量,问,小六,本寨主这么多年,对你怎样?
看着亲来寒舍的寨主,袁小六说,寨主对我恩重如山,有事您就尽管吩咐,小的就是搭上命也在所不辞。
李播借着酒劲说,那,老夫我也看好你的女人,就把她让给我何如?
袁小六当时听了如雷轰顶,自己的媳妇,又不是物品,岂能说让就让?
可是,他看了看自己四处透风的茅草屋,又看了看自己花颜月貌的媳妇,正娇滴滴的瞅着李寨主,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叫他当时就沉默无语了。
袁小六心想,或许美女这jīng品,属人间尤物,本为富贵所生,自古到今,美女当属于有钱人。
这个理,就如同当今的阿哥阿妹,贫民窟里的阿哥再有魅力,阿妹也会青睐外面老板的奔驰宝马,曾经的海誓山盟,不及阔佬按按喇叭。即便青梅竹马,没准哪天,阿妹也会蹦下阿哥的自行车后座,不会顾及你的捶胸顿足,不会顾及你的痛哭流涕,空留一场伤悲,去追逐她真正想要的富贵荣华。
当时,袁小六尽管是条汉子,可他深知,这世上,有些事情,可以阻挡,而有些事情,却无法阻挡。
他跟随寨主李播这么多年,深知主子的脾气,财大气粗身世显赫的李播,外仁内yīn,亲自登门找他商量,也算是给足他这个奴才的面子了,这么多年,没有寨主弄不到手的女人。
寨主相中的女人,是会不惜一切的。如若不从,弄不好自己和媳妇的小命,都会搭上,得罪了主子,他绝不会叫你再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袁小六尽管当时身为一无所有的家丁,但头脑毕竟灵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娇娘,为从长计议,他就暂且应了寨主,答应寨主把媳妇领走,还含泪给媳妇收拾饰物。
寨主李播当时就眉开眼笑了:老夫只是爱慕而矣,绝非欺男霸女之流,袁小六,虽然我领走了你的媳妇,但也不能白领,这样,我李家寨的千顷沃土,任你挑选。
李寨主倒也豪爽,回寨里挑选了一匹宝马良驹,叫袁小六骑上,在李家寨的疆土内,快马加鞭跑上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马力所及之处,就是赠送袁小六疆土之界。
娇妻换疆土,袁小六含泪催马疾行,到了第二天太阳放亮,他为自己走马圈定了块大大的疆土。
这疆土,自此名定龙庄,忍辱负重,种地经商,苦心经营百业,这么多年慢慢崛起,昔rì的奴人袁小六,也成了今朝富可敌国的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