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庙的事,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更是件掉脑袋的事。
这下皇上当朝追问,黄小禅不寒而栗。
自己女yīn医马,又yīn差阳错睡了杨妃如意,这,叫皇帝知道了,那还了得。
黄小禅躬身站在皇帝面前,满身是汗。
朝上的文武百官,也都沉默不语,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皇上问过这句话之后,下茬会是什么。
黄小禅头皮发麻,汗湿官袍,尽量克制着不叫两腿颤抖。看来,那个大舅哥李淳风给他面卜,说他即将灾难临头,是毫无疑问的。
天师庙的事,第一,本以为皇妃以长期不孕为由,放弃凡尘,皈依佛门,以掩他错抢皇妃上山,削去她青丝医马的真相;其二,长孙皇后秘派的去刺杀他的三千御林军,被突然进犯大唐的突厥人杀得片甲不留,就连那个带兵的御林军中尉魏兆良,也当场死亡,一无活口,不会再有人知道他和皇妃在一起的事。
本以为这样,事情会掩得天衣无缝,没料到,皇上毕竟是皇上,这么快就怀疑到他黄小禅的头上,怀疑天师庙那尸横遍野的突厥黑衣人,根本不是与御林军相互厮杀所至,而是他黄小禅的“天罡霹雳掌”所为。
正如黄小禅刚才所述,突厥的“倒行军”,各个身怀绝技,仅凭那三千凡夫俗子的御林军,不可能会留下人家突厥黑衣人的尸骨。
见皇上一语道破,当朝追问此事,黄小禅“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圣上,天师庙一事,确属吾过所为,禅知罪,甘愿受罚。”
他心一横,暗想,事到如今,纸包不住火,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杀是剐,随便。
他俯首跪地,等待皇上的龙颜大怒。
出人意料的是,太宗皇上竟然呵呵呵笑了:“黄爱卿,斩杀外寇,大功一桩,朕本该奖赏你才对,何罪之有?”
咦?天不灭黄,听了皇上的话,黄小禅这才慢慢的抬起头。
原来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怀疑那些外来的突厥人,是他黄小禅的奇异神功所杀,而对杨妃如意自称去天师庙削发为尼的事,信以为真,根本没怀疑到杨妃和他有红杏出墙的事。
“黄爱卿,既然天师庙一事是你所为,那兵伐突厥的重任,非你莫属。既然你毛遂自荐,要去边境立功,朕就准奏,封你为征突副帅,辅佐兵马大元帅李靖,望你奋勇抗敌,为国立功。凯旋而归之rì,就是朕兑现与太史李淳风打赌所约,赐你尚方宝剑之rì。”
听皇上一锤定音的表态,文武百官击节叫好,纷纷称赞皇上的知人善任,叫一个有着盖世奇功和医道jīng湛的人,与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李靖同去征讨外敌,这简直是完美结合,人尽其才。
同时,人们的目光也纷纷投向这个满脸阳光气的朗朗少年。
有志不在年高,年纪轻轻的黄小禅,居然集文、武、医于一身,身为三品大员,这回又被封为讨敌副帅,若表现勇猛,回来后更不得了,皇上要亲赐他尚方宝剑,上管群臣,下管诸侯,特权先斩后奏,除了皇上,权至巅峰。
“圣上,小臣还有一事请奏。”
被封了副帅的黄小禅,又上前一步。
皇上也纳闷了,不是答应你去突厥征战了吗,还有什么事可奏?
“圣上,此次行军打仗,小臣还有一附加请求——请求带女人,要选三百佳丽,虽大军同行。”
黄小禅的请奏,又叫皇上和文武百官一片愕然。
众所周知,古时征战杀场、行军打仗,最忌讳女人上阵的。
一方面是怕红颜祸水扰乱军心,一方面,若是阵上女人见红走光,都被视为不吉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