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樊哙一边抵挡一边咬牙切齿,双目血红的吼道,刘季的死彻底的激怒和刺激了他,现在他眼中只有杨林,他恨不得一剑砍下对方的头。
卢绾也不可能放任樊哙一人冲杀过去,刘季对他的恩惠自然不必多说,此时的他同样舞剑乱砍一通,然而,自有王山和服徭役者拦住他。“杨林,我只恨自己没有先杀了你。”卢绾为刚才没能杀掉杨林而痛心疾首后悔不已。
见到两人这般激烈的反抗,杨林目光一凝,面色阴沉下来,一抹寒光的说道:“都杀了吧!!”
现在说再多劝降的话已无任何意义,樊哙和卢绾虽然都是前世的名将,然如今没有了刘邦,他们也只能是狗屠夫和阶下囚,这就是命,一个人可以改变一群人的命,自然可以被别人改命。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啊,可悲,可谈,然而谁又能评论他们呢?
樊哙和卢绾终究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挣扎了片刻还是被李霸几人斩杀,随后两人的头颅一并被砍掉由王山带走,这些都是证明,杨林需要回去后给予曹参等人一个交代。
待回到队伍,叛乱已经被镇压完毕,曹参正在派人清点数目,而受伤的人则靠在树干上呻吟,未受伤的则在搬运死者的尸体。望着四周杂乱的草丛和血迹,杨林心情复杂了许多,经此叛乱,此次服徭役是彻底的失败了,即便是去了咸阳城,他们这些人也是一个死罪。
见到曹参,杨林将刘季三人的人头给后者过目后便说道:“此三人不听劝阻,持剑反抗,被众人围杀。”
曹参并未多说什么,他心中知道杨林和刘季的过节,然而以现在的情况,不宜再将事态扩大,于是他道:“既如此,便就这样吧。”
“不知这边伤亡如何?”杨林眉头蹙了蹙,他也能听出曹参话中的意思,不过,既然后者不愿意过问,他便不再解释,而是询问道。
闻言,曹参面色担忧,心情低沉,他叹口气,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囚徒死了十三人,伤二十,还有十五人逃离。徭役者死了五人,伤十四人,也有八人趁乱逃跑。”
如此,杨林算了算,加上刘邦三人,囚徒死亡和逃离的共有三十一人,还剩下六十九人;服徭役者还剩一百四十五人。这样一个数目的确令人担忧啊,他摸着下巴,阴沉的低声道:“曹参大哥,如此不妙啊。就算到了咸阳城,你我也是个死罪。”
曹参何尝不知道,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令他措手不及,他同样哀叹道:“是啊,杨小弟可有什么办法?”
杨林听此问,沉默了许久,如何办?去是死,不去也是死,事到如今左右都是死,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的揭竿而起进山为寇,等到秦末动乱再出山。这般倒是和历史上的刘邦相似了,然,现在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想了许多,杨林目光突然望向曹参,他面色凝重,随后将曹参请到一边,又沉思了下,才低声说道:“曹参大哥是想死还是想活命?”
曹参闻言,见杨林如此的郑重,他眉头紧了紧,双目闪烁数次之后才说道:“当然是想活命,能活谁也不愿意去死。”
杨林点了点头,他目光一冷,沉声说道:“曹参大哥,若是想活命,现在只有一条路了。”他又见曹参不解,于是继续说道:“进山为寇!”杨林吐出四个字。
“什么?”曹参大惊,“进山为寇?”此言令他不敢想象,若是这般,岂不是造反了?这若是被帝国得知,哪里还有活路,曹参后背升起冷汗,低沉的问道:“杨小弟,你想找死吗?”
杨林轻轻摇了摇头,他再道:“曹参大哥,你认为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服徭役途中发生囚徒叛乱,死伤了这么多人,即便我们再继续前往咸阳城,到头来也是一个死。左右都是死,何不进山躲藏起来?”其实杨林没有说出再过三年天下大乱的事情,因为这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然而,依照前世历史推算的杨林,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历史已经在悄悄的改变,正如许莫负、黄石公和徐福所看透的那样,又如刘邦已死的改变,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搅乱秦末的时局。
闻言,曹参犹豫了,他细想之下也知道杨林所说的为实情,然,就算是这样,躲藏又能躲藏多久呢?不知道历史走向的曹参还是担忧。
再见此,杨林又急忙加快的劝说道:“曹参大哥,不试怎么可能知道没用呢?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被此一问,曹参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是啊,他能有什么好担忧的呢?想了想,还真没有。
曹参沉默了良久,最后他一拳击打在旁边的树干上,咬了咬牙说道:“杨小弟就按照你说的办。左右都是死,我曹参还害怕什么。”
杨林听此,心中大喜,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方才他最担心的就是曹参不肯,若是那样,他已经做好了让李霸带人镇压曹参的准备,并不他不讲情义,而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有半点柔情心肠。
曹参不管怎么说都是秦朝的官吏,杨林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对方,然而,事情总有尝试后才知道结果,这一次,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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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刺杀扶苏
就在杨林押送囚徒服徭役的时候,叔孙通已经带着泗水侯乐厉返回咸阳城,然,在求见皇长子无果后,叔孙通只好安排乐厉在驿馆住下。
而赵高府上,扶苏的管家又悄悄的来报,听闻叔孙通带着乐厉归来且求见了扶苏,赵高心中突升警惕,他气急败坏的挥了挥衣袖,暗道皇长子扶苏真乃狡猾也。随后,他让扶苏的管家离去,自己则立刻乘车去了丞相李斯府中。
这个时候的李斯,依然还是在上次办公的后院亭子里欣赏后院的秋景,自从扶苏归来后他便一直很低调,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始皇陛下是在栽培皇长子,日后的大位非他莫属啊。本就与扶苏和蒙氏不对路的李斯心情是越来越差,时常莫名的因为担忧而心生怒气。
听闻赵高求见,李斯眉头蹙了蹙,现在他和赵高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扶苏上位,他们两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正如现在这般,以往来他李府登门拜访的人,现在也甚少上门,倒是蒙毅府门每日求见的人不少。这就是差距,若再这样下去,他李氏家族可就真会被蒙氏连根拔起了。
李斯急忙让人将赵高请进,这个时候赵高求见,想必是有要事,否则,以蒙毅现在的风头,赵高如此精明的人也不会前来。
赵高焦急的匆匆来到后花园的亭子里,见到李斯眉宇间的忧虑,他心中明白,就说他赵高自己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顾不得太多的礼仪,赵高见仆从们退下,当即上前一步,急促的低声说道:“李丞相,你我的日子可都不好过啊。你可知皇长子扶苏并不在府中,已经离开了咸阳城?”
闻言,李斯大惊,他目光闪烁了数次,急忙问道:“皇长子不是抱病在床谢绝见客吗?怎会离开咸阳城呢?”
赵高心中焦急,刚才听到扶苏管家汇报叔孙通归来后,他就想明白了一切,于是也不再顾及甚多,将自己埋藏棋子的事情告知了李斯。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赵府令的手段倒是高明。就是不知我李府你安排了多少棋子?”李斯嘴角一抹冷笑,暗道这赵高手段之狡猾和阴险,他心中不由担心起自己府内的情况。
赵高讪讪的笑了笑,尖锐的声音说道:“李丞相说笑了,我赵高怎么敢在你府中安排棋子呢?”
听此言,李斯点了点头,表情释怀了许多,不过暗自已经决定明日就更换所有的仆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