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安好——姐姐的轻功,真是好生的霸气呀!请问姐姐,您贵姓芳名、何门何派,又因何深夜窥伺?”
阿梨十分赞叹地,对着她作揖问道。
“哼!”
柯芙蓉却是嗤鼻以答,一言不发地冲着阿梨,“呼、呼、呼”地连续猛攻了六掌。
阿梨连忙挂起了宝剑,双手见招儿拆招儿地,逐一对击了过去:便闻“啪、啪、啪”的六声脆响,二人各自微微地退后了两步,俱是双手余震未绝,心中惊异万分——
“这位姐姐和我的年纪不相上下,而内力,竟是一样的深厚。这是我第一次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却是没有占到半点儿的上风。”
阿梨对柯芙蓉更加刮目相看,暗中钦佩不已道。
“岂有此理!我已经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但却并没有伤到她的半根儿寒毛——可见她的内功,竟然比我还要深厚!!”
而柯芙蓉却是越发地妒、恨交加了起来,二话不说地,再次朝着她挥手猛攻了过去。
“咿,这位姐姐,您有话好说,何必一再拳脚相向呢?”
阿梨只得依然对掌相接着,心中颇为不悦道。
孰料柯芙蓉此举,原本就是虚招儿,以此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后,便就回手一甩袖口儿,向她洒出了一阵铺天盖地、赤红如血的薄雾。
而阿梨此时,毕竟临敌经验尚浅,于惊愕之中稍一迟疑,就立刻觉得面颊一凉,森森然的水汽,已经遍布其上。
“哎呀,不好!!”
阿梨这才有所警醒,慌忙挥舞着衣袖聊以防护,迅速地飞身倒退到了数丈之外,用绢帕将水汽一把抹净了,然后摸了一摸脸上的肌肤:所幸的是,并无损伤。
“唉,万幸,万幸啊!都怪我自己大意了!”
阿梨在放心之余,鼻尖儿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常令人作呕的酸腐味道:便瞧手中的绢帕之上红斑点点、赤烟频起,居然已经被那些血红色的雾水,腐蚀成了纱网之状。
“咦,看来,这雾水里有毒哇!可是,为什么我却并没有受损呢?”
阿梨瞠目结舌,心中大为惊愕道:“莫非,这,也是‘太岁’的功效之一吗?但是师父却为何,从未提到这一点儿呢?”
“我这道毒药,名字叫做‘至阴、至损、至毒,天下无敌、无所不在,摧毁一切之悠悠口水刀’,凡中此毒者,必将在须臾之间,腐皮烂肉、面目全非、难言难辨,死相惨不忍睹,无人可以幸免——但是为何,她却有所例外呢?!”
柯芙蓉见状,心中也是感到同样的惊疑不定,且对阿梨顿生忌惮之意,便急忙再次一弹手指,快速地抛出了几粒儿弹丸,在她的面前,轰然炸起了一大团、一大团的浓烟厚雾来。
“怎么,又来呀?!”
阿梨生怕内中再有古怪,慌忙继续撤身后退,并手持着天雨剑,严阵以待。然而待到烟雾散尽之后,那柯芙蓉,却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唉,好快的戏法儿啊!她究竟意欲何为呢?!”
阿梨只得怏怏不快地收剑入鞘儿,带着满腹的狐疑,转身回到了客栈。
“阿梨,你没事吧?对方是什么来头儿,目的何在呢?”
李明德一直没有休息,站在客栈之外等候着她,见她平安归来,急忙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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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晨安,请用早饭。”
第二天一大早儿,李明德便独自启程去了济南郡府,而阿梨则坐在房内,正自盘算着该如何在柜台上留下相关的讯息,以便让小黑子找到自己,就见一名送饭的店小二,敲门入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