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留在这里,陪着独孤姑娘和朱公子,顺便告知他们一声,此地的详情,以及咱们的计划。”
而那边的朱振宇,才刚走到阿梨的身边,便听甄仕男如此说道:“朱公子、独孤姑娘,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先前既已商定,要去抢夺七府,就绝不能打无备之战。我们帮中的十三弟,消息最是灵通,交际也广,我去找他商量一下儿,看看能否探出,那七府之内的机关布局。你们先在此地等候消息,我去去便来——告辞。”随即,便施礼自去了。
“阿梨姑娘,方才你们二人比试,是他输、你赢。”
朱振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从怀中掏出了纸扇,笑眯眯地对着阿梨说道。
“哦?!没想到,你倒是看出来了??——有点儿门道儿啊,朱公子!”
李海虹诧异地瞧了他一眼,颇出意料道。
“朱公子,请慎言!”
阿梨急忙否认说道:“我和甄前辈之间,只是互相交流、切磋了片刻,并非比武,何来输赢之说呢?”
“诶~,骗人的阿梨,不是好阿梨!”
朱振宇“啪”的一声,打开了纸扇,嘻嘻一笑道:“那位‘真假’兄的心里啊,呕得,都要快死掉了,你却还在这里,大说风凉话儿,不地道哇,不地道!”
“朱公子,不得信口开河!”
阿梨颇为不悦道。
“嗐!独孤姑娘何必太谦,朱公子啊,也并没有说错什么!”
李海虹兴致勃勃地,一笑说道:“你和我大哥方才,看似纹风不动、未曾招数往来,但却比咱们之间的打斗,凶险了数倍之多。你们俩由浅至深,逐渐加力,彼此试探对方的根基所在,但又不肯轻易地暴露,自己的极限,所以,次数胶着不动,只得分开再比。只是后来,我大哥的功力,已经到了无可再发的地步,而你的实力呢,却是仍有余地,未曾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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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海虹言至此处,又偷偷地捂嘴低声说道:“此番我大哥非但没有试出,你的功力深浅,反而将自己的底牌暴露无遗,你说,他能不懊恼吗?!朱公子连这个都瞧得出来,显见也是灵气非浅,不同于俗流之辈呀!”
“什么灵气呀,那位‘真假兄’的脸色,可撒不了谎,哈哈哈!”
朱振宇慢慢悠悠儿地,摇晃着纸扇扇风,哈哈一笑道:“而您这位兄台,也果真是名符其实的武痴,自己的大哥,都快要被人气死了,你还说得,这般地欢天喜地、眉飞色舞。”接着,面色一沉道:“只是你刚刚听他说起,要去抢夺七府时,却是满脸的诧异之色,这是何故哇?难道你也深爱着独孤姑娘,所以,才不愿意让她,以身涉险吗?!”
“啊?!”
那李海虹一愣之下,无言以对道:“你,你这。。。。。。”
“也不尽然的,李前辈,”
阿梨见状,连忙瞪了他一眼,强行转移话题道:“方才,甄前辈只是用出了,约摸九成三、四的功力,便即谦让停手,并没有达到极尽之地。”
“哦?!”
那李海虹眼珠儿一转道:“那你呢,独孤姑娘?你又使出了,几成儿的功力呀——八成儿,还是九成儿呢?”
“这个嘛。。。。。。”
阿梨莞尔一笑,云淡风轻道:“李前辈,佛曰:‘不可说,说不得’也!”
“哈哈哈!好个独孤姑娘,你现学现卖,用的倒快呀!”
李海虹哈哈一笑,挥手说道:“走,咱们进屋儿详谈吧!”说着,自己便领先上楼而去。
“呀,奇妙啊,奇妙!——那明德公子,本是假瘸,而这位李前辈,却是真瘸,可是,他们二人在行走之际,反倒是假跛者真跛,真跛者不跛。”
阿梨跟在他的身后,仔细观察着他的步伐,只见他步步平稳,即便是在日常的行走当中,也毫无残缺之态,不由得想起了李明德来,心中忖道:“这真真、假假的世间百态,可真让人目盲神迷、如隔云雾哇!唯有用心去看,方能体察内情。”
“阿梨,你到底用了几成功力,才把那个甄仕男,给吓跑了的?!”
朱振宇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朱公子,你可还记得,你往口中堵塞抹布之时,所说的赌咒来着?”
阿梨见他又来歪缠,没好声气道:“从今往后,我是否应该,叫你‘猪一只’了?”
“叫就叫呗——我本来,就叫‘朱易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