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挥着锄头的民兵营长笑着喊“三十狼四十虎,五十坐地,不说了!”
“你说呀,你老婆是狼,是不是!”芹菜婶也大声来,然后拿着扁担,往民兵营长的屁股轻轻就是一敲。
这种笑话吧,村姑们听了还好,因为她们听习惯了,公社来的那些人,也都是有一定年纪的,听了也都在大笑。可是有两个人听了却会脸红,陈燕听了就会脸红,感觉这样的玩笑,开得也太过粗犷了。还有妇联主任,她可是结婚了的,也正值如狼吧,也有身份的关系。
杨楚生也是大笑,挑起一担真的压实了的土,撒开大步就走。
陈燕看这家伙,一担土压得尖尖的,粉脸也皱了一下,意思嘛,就是用不着这样拼命,反正人多。
那位妇联主任也挑起一担土,长期坐办公室的,身子骨那有那样硬朗,走起来还感觉脚步有些晃。本来是走在杨楚生前面,才一会就被他超过。
“哎呀,桂香,秋月,他被村姑粘上了,你们俩还不抢。”贵喜的老婆也笑着喊。
桂香嫂挑起土,还真的往杨楚生那边瞧,看到妇女主任的女儿,也是要到香港的一个,手里拿着一块土,朝着杨楚生就砸。
这家伙,这村姑正弯腰将一担土往下倒,旁边还在另外两个。杨楚生大步跑过来,还没倒掉土,一双眼睛却看见,这位弯腰的村姑衣服里面,粉粉的一对就好像是吊着的一样。然后还看她双手用力,将簸箕往上掀,那挂着汗珠的一对,也随着这股力在动,开玩笑让她注意吊住。
村姑会砸,杨楚生又不是不会跑,挑着一担空了的簸箕转身就跑。却不想妇联主任也挑着一担土,边走还边擦着汗,大家笑她也在笑。
突然间,杨楚生转身一跑,却因为距离太近,这好,两人都是挑着东西,撞一起了,这手要抱住也来不及。
“哎呀!”妇联主任大声就叫,她的身子骨可不比村妇,这一撞,还有刹不住脚的身体往她压,能不倒嘛,然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
这可好笑了,妇联主任的一担土就掉在地上,杨楚生的簸箕也掉。他这样一跑,惯性还在,妇联主任向后倒,他是向前趴。
要命了,这整天坐办公室的妇联主任,白白的手臂先是条件反应地抱了杨楚生一下,又急忙放开。三十多岁,整天坐办公室的女人,身子不但白,也有成熟的丰满。感觉到整个前面,被重重地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张开小嘴巴。
杨楚生不慌也得慌,这可不是整天嘻嘻哈哈的村妇,感觉压着妇联主任前面高高的地方,压得他自己都感觉太重了。还好这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不然他可能又会犯错误。
“哈哈哈!别起来!”旁边三个村姑边笑边喊,然后所有人,包括公社来的十几个,都大笑。虽然是妇联主任,但也太好笑了,谁能忍得了。
这场面确实好笑,杨楚生就趴在妇联主任身上,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起来,双手朝着地面撑,上身也向上。这样的姿势,让那些结过婚的,不管男女,没有一个不笑得流眼泪。
妇联主任的脸红成怎样先别说,倒在地上,一时间就懵懵地看着杨楚生。
“摔着了没?”杨楚生一起来,赶紧问,双手扶着妇联主任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没。”妇联主任小声说,还摇摇头,因为这地方本来也就是种着番薯,番薯被社员挖了,土也都是松松软软的,摔着肯定不会,脸红和心跳得快,这倒是真的。
这样的情况,碰到谁都会脸红,妇联主任虽然是三十多岁,但跟村妇不一样,更加容易脸红。刚才她是懵,现在一起来,粉粉的脸红得让人更加容易看到。
太好笑了,反正场面笑得一片乱,这会连陈燕都不得不扔下簸箕,抱着肚子大笑。
都是这些笑话,那两名施工人员也禁不住大笑。还有东方大队几个路过的社员,站在工地边看热闹,也都张开嘴巴笑。这些社员吧,看得那是手痒痒的,巴不得他们也是红光大队的人,可以跟这些人一样,挑土挥锄头。
红光大队建工厂了,这在邻近几个大队的社员们眼里,眼馋啊。农民就是羡慕工人,要是能洗干净整天贴着烂泥的脚,走进工厂里当个工人,不用多,每月二十几块钱,社员们就感觉莫大的满足。
“时间差不多了!”杨楚生看了一下手表,朝着也在挑土,但却还管着高音喇叭的那个民兵喊。社员们出工早,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其实大家已经干了五六个小时。
“谢谢你们了!”杨楚生往已经放下东西的公社人员们走,大声就说。
这妇联主任今天可是带队的,朝杨楚生笑着点点头。然后边擦着汗边往自己的身子瞧,刚才被他压得其实够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个把小时,但还是感觉胸前有点疼。可是她在看自己的身子,杨楚生却还伸手。
这样子,妇联主任能不伸出手嘛,虽然她正在步入中年,但也会害羞。笑着跟杨楚生握手,眼睛却不好意思往他脸上瞧。
“累不累?要不累,明天再来!”杨楚生跟所有人都握手,握住陈燕的手时,还开起玩笑。
“来就来,这过你得负责给我揉肩膀。”陈燕说完了,“咯咯咯”地笑。突然又小声说“罗书记怎么这时候来。”
杨楚生听了一转身,也是一愕,还是真的,这罗书记骑着自行车,在跟大家打招呼。而且让他觉得奇怪的,还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个应该要下班了的时间,还自己一个人来?带着问号,也向在朝着他走过来的罗书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