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教授耶!学校内出了名的‘一口不过冈’的金副教授在喝酒耶!对方还是可爱的孟教授,真是梦幻般的组合呀。首先,孟教授可以风情万种的劝酒,把金副教授灌倒,然后拉到宾馆,弱攻强受OOXX……”
我趁她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之时,赶快把她烤好的最大片烤肉消灭了。
亲眼见到金副教授只一杯酒下肚就眼睛像熊猫,被孟教授抬走,死党的视线才又一次定格在我这个无敌美少年的脸(死党说是不要脸)。
“我家爹爹又升了。”我幽幽的吐出这几个字,死党一下子将燕京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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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的脸现在是标准的绛紫色,“男孩还是女孩?”
“想什么呢?”我敲敲她的头,“他当上庭长啦。”
“哦……还好……”死党点点头,“前几天看了篇文,男人竟然也生了孩子,我受的惊吓还没缓过来……”男人生什么孩子,胡扯。
“喂!”她突然凑到我这边,女性的韧性就是强,瞬间恢复精气神儿,“你晚上,隔壁……我是说你爹爹那个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
“有啊。”我点头,这小丫头的心思我能不知道?祖逊闻鸡起舞她说成闻鸡勃起,三国说成3P,这家伙脑子里没别的。这不,我一说有动静,她立刻眼冒绿光了。
“每天半夜鸡未鸣,爹爹的房间就会传来噪音,什么嗯嗯……”
“嗯嗯?”
“还有唔唔……”
“还有唔唔?”
“更要命还有嗲得不行的一声‘不要啊’!”
“不会吧?”死党手中的酒已经撒了一半了,“你老爸这么OOXX啊。”
“你想什么呢?”我终于有机会还给死党一记爆栗,“那是我爹爹在偷着吃东西!”
“不可能!那声‘不要’呢?”
我低头以无比优雅的破斯饮茶:“那还用说,被我老爸发现然后把食物抢走了呗。”
我看着死党失望的表情心里窃喜。
其实,昨晚的声音不止如此,还加上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说出来死党一定又会歪解吧?但是对于我,用脚趾头也想象得到,爹爹又在吃黄瓜了,而且一定又是从当事人那里贿赂来的。
庭上法官就是天。就老爸的经验而谈,稳赢和肯定赢不了的官司,都要象征性的拉拢一下法官,节省财力。要是赢输参半的官司,才是真正要下功夫的。哪个法官都不傻,你该输的官司他让你赢了,总有一天他会丢了乌纱帽。两边都能倾倒的官司,他支持一边,没人能挑理,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而在律师界,有一种不公开的业务叫做“风险代理”。即官司不赢不收钱。看起来律师似乎挺亏的。但是一般他们都是在稳赢的情况下才会接手。譬如一个标的300万的官司,商家宁可支付50万的风险代理费(从心理学角度来研究他们也是不甘愿损失又为了挽回全部损失而不得不有所损失的),律师会先调动自己律师事务所的财力,一部分用来打点敌方高层,一部分用来平衡法官,最后官司赢了,商家掏钱,律师大约也能赚个40万。无非是利用这杆法律天平。
但是老爸也极其无奈的说,爹爹是法官中的例外。
会送礼的人在我家碰钉子,不会送礼的在我家大受欢迎。价值上万的兰花爹爹说对方送来一盆草,拒收;人家拿来一个厚厚的牛皮口袋(现金)爹爹说没过年没过节收了不吉利;股票更是被挡在门外,我爹爹不认识那个。而昨晚爹爹吃的,大概就是那个生平是第一次送礼的老农送过来的——农村黄瓜。
说来惭愧,我经常和爹爹去农村送达或者调解,充当护花使者的责任。护的是农田里的野花,而绝不是我爹爹这朵辣手摧花。爹爹所到之处,无不如蝗虫过境。到了人家的院子,看着地里水灵灵的黄瓜就不动了,一边口水一边还拉住我的衣角让我看他惨兮兮的样子。老农笑起满脸皱纹:“庄稼货,咱们都吃不了,也从来都不拿去卖的。何法官,不嫌弃就摘几根吧。” 爹爹立刻就跳下地里,埋没于藤架之中了。
我无奈,临走时偷偷在老农炕头塞了十块钱。
爹爹一边咯咯吱吱一边心满意足的看了我,媚眼横生。
“放心。”我摸摸他的头,“钱我已经给了。”
他满意地笑着扭过头,继续咯咯吱吱,不再理我。
十块钱换三根农村黄瓜,我就当支援灾区了。
但是爹爹真的支援灾区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不消。
记得有天我回家,发现爹爹蹲在我的柜子前打包。他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活像个被捉包作弊的小学生。
“同同,你看你好高了。呵呵呵……”
“说。”我无奈的靠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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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有个当事人,他女儿都上不起学,也买不起衣服……”
“爹爹,不是我说,但是你看看你包的那堆衣服,adidas,jack and jone……你为什么专挑我最喜欢的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