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爸因为爹爹的牙,决定给爹爹一点脸色看,让他不敢再犯。所以隔山观虎斗,他俩怎么闹我都不插嘴。
爹爹想着法让老爸笑,竭尽所能讨好他,这倒是新鲜。
爹爹挂在老爸的一只胳膊上:“阿黎~~~我给你出个谜语好不好?” 老爸不语,爹爹就当是默许了,思考片刻,大概是在有限的脑容量里进行无限的搜索。最后爹爹眼睛一亮,有了!
“一棵树上结俩梨,小孩看了干着急。猜猜看是什么?”
轰!老爸脸色发紫,怒发冲冠,若问像谁,有诗为证:
家住沂州翠岭东,杀人放火恣行凶。
不搽煤黑浑身黑,似着朱砂两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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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向溪边磨巨斧,闷来岩畔斫乔松。
力如牛猛坚如铁,撼地摇天黑旋风。
黑旋风怒喝:“是谁教你这个的?说!”
爹爹肩膀一缩,可怜兮兮的往我身后躲。
“忘……忘了……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才让你猜的嘛。”话刚落地,爹爹回头不耻下问:“是什么啊?”
“是|乳……”
“何同!”一声怒喝,我把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老爸拉我到一边:“这么下流的笑话,咱俩私下说说就算了,别让你爸听到。”我点点头。
爹爹突然在后面大喝:“不让我听到!哼,我偏偏要猜!……下流的答案……啊!”爹爹突然蹦起来,“我知道了!是那个!”
“哪个啊?”我不信爹爹能猜出来,趁问他的工夫从他的兜里“刺棱”了一个栗子。
爹爹一把扣住老爸下盘的“中心”,老爸一僵。
“就是这个对不对?一棵树是这里……”爹爹就像老师讲解的同时还指出具体方位,把老爸色了个遍(我保证,从他的表情来看,爹爹是无心的,是无辜的……汗……),“两个梨是这里……”
“那——”老爸的小宇宙燃烧了,燃烧了!
“那——后——半——句”老爸字字咬牙切齿啊,“后——半——句‘小孩看了干着急’怎么解释?”
“小孩……小孩……”爹爹喃喃自语,突然眼睛再次一亮,目光直直杀向我,粘住不放了!
“看我干什么!”看了老爸的“那个”就干着急的,打死也不会是我!
一边取笑爹爹一边走进公寓大楼,意外的发现隔壁家的公狗阿发,似乎在等待什么,乖乖的坐在门边,舌头伸得老长。
不知道爹爹平日是怎么跟这只狗交流的,此时,爹爹学起它,将粉嫩的舌头伸出来,作喘气状。
“你热了?”老爸的低沉再次响起,爹爹立刻学乖,小鸟伊人的向我身后一躲,收回了舌头。
我发现阿发身后的门似乎是开着的,玄关内还趴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几乎一周没见的金副教授。即使听到了我们一家三口外加阿发和财藏暧昧的打闹声,他还是一动不动,趴在冰冷的地上。我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金副教授?”我敲敲门,走进去扶起他,像张纸的重量,太轻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被撇在这里?那个每每在金副教授进门就飞扑出来的爆发户呢?
“张万财昨天搬出去了。”老爸看出了我的疑问,遂主动解答。
我点点头,探探金副教授的气息,还算平稳,于是抱他到客厅。
“张万财?谁啊?”爹爹依旧不耻下问。
“阿发它爹。”
“啊?”爹爹更糊涂了。
我拍拍金副教授的脸:“金副教授。”没有反应。
“金副教授……金正先……金先生……金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