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识趣地改换其他:“云公人缘十分好,又乐善好施,一上帮了好些人。那些人都十分喜欢他……”冷气更甚,直逼脑袋!
暗卫吞了吞口水,立刻又换了其他:“云公似乎很惦记要易容术,有好些次经过青楼烟花地总提到这个。属下还听他念叨,怎么也要好,不然就他的长相,肯定被里面的女生吞活剥,还是等会易容了,再好好地逛一逛,调戏几个花魁妹妹……”
主好看的剑眉一扬,以往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出现暗沉,眼神晦暗不明。
暗卫见此马上跪下,不敢吐出一个字,冷汗淋漓。这次的任务禀报怎么这么不顺利?!
游弋好看的大手轻轻一挥,谨慎吩咐:“起来吧!记得除非周围人多,不然不得靠近,他——耳力灵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护他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暗卫点头称是,主已经说过两次了,他们早已铭记于心。心中却诧异:这云公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主如此珍护着。破天荒第一人啊!
“对了,那个被他写字在脸上的人是谁?有没有再次纠缠?”游弋甩了一下衣袖,冷声问道。
“回主,那人是冷青岩大将军的独生——冷独秀,他也是随运大侠的二徒弟,功夫不错。他洗脸多次也无法洗去字迹,只好用布遮脸,一往崇武派赶来,没有纠缠。”
游弋轻轻点头,“嗯。下去吧!照旧,每天一报,无论巨细。”
那暗卫惊讶中领命下去。
游弋优雅起身,踱步窗前,望着窗外的山景,墨玉般的黑眸无焦而定。那小家伙……面对众人惊艳围堵,她低调冷静自若离去;面对抓贼,她沉稳出手相帮;面对软弱,她心慈救助;她可以吃一钱的包,却赠窘迫人家几十两银;她能与孩们玩成一片,也能与老人侃侃而谈;能调皮整蛊一向以调皮出名的冷独秀……
只是……她那模样确实不能单独出门……年纪轻轻尚且如此,再过两年长开了就更不行……易容?那是绝对不行!要彻底打消她逛青楼调戏花魁的念头!坚决……
手轻轻拿出怀里的另一条雪白丝帕,想象着她脸戴丝帕白衣飘逸的模样……抚摸那丝滑微凉的轻纱,心里竟忍不住羡慕连连,能与她朝夕相伴……
这丝帕本来就是一对的,世上仅此一对。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对……
“师叔……!”随运大侠站在门口,略抬高声音喊了第声。心里暗暗疑惑:游弋师叔今天怎么了?竟站在窗口发呆!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
游弋转身,手不留痕迹地把丝帕塞进怀中,淡淡一笑,如云中朗月,清俊优雅。“随运,顾之,进来吧!”
随运大侠右手轻抚胸口的黑色长须,大步迈进房内,指了指身后的袁顾之,低头施礼道:“师叔,顾之已经正式接掌掌门人一职,从今以后我派的大小事情都由他一人执管安排。但他毕竟年轻,个月后的武林大会至关重要,事关武林兴衰和我派的荣誉,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顿了顿,看向一旁的袁顾之,眼神关切,带着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接着道:“今日我带他过来,希望师叔能对他指点教导一番。”
游弋好看的大手一掠嫩绿衣摆,优雅坐下。招呼随运师徒两人坐下,清水便适时进来,恭敬地献茶盏。接着他清冷如玉击水的声音响起:“你不必担心。顾之能力不错,对武林各派事情也十分熟悉,办事沉稳得当,可委以大任。”
微微侧头看着新掌门,墨玉般黑眸带着肯定,继续道:“只需在以往的准备工作上,加大拓量。另外,此次大会主旨在于竞选武林盟主,安全防范工作不可懈怠。”在这五年内,武林各门派有了很大的变化,新人辈出,实力巨增的帮派也不少。但门派之争却是一直没消停,甚至有些手段卑鄙骇人。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必定会有一番生死搏斗,恐怕到时私下争斗谋害也会有。崇武派作为主人翁,如若安全保安措施不够强硬,难免会累及本身,名誉受损不说,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袁顾之立刻点头应下,“是!顾之记下了。多谢师叔!”轻描淡写的两句话,点出了他的筹备工作要点又圈出可能错漏。不愧是师叔啊!
接着,随运又问起一些相关事情,游弋一一作答,袁顾之在一旁小心谨记,不断点头。过了一刻钟,师徒二人依依不舍地出门,游弋送了出来。
突然,凌风阁大门跑进来一个青色身影,体态壮实,身材高颀,脸上却蒙着一块黑色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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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文墨点点
突然,凌风阁大门跑进来一个青色身影,体态壮实,身材高颀,脸上却蒙着一块黑色的布。
袁顾之眉头紧蹙,施展轻功跳了下去,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擅闯崇武派重地!”
那人停下脚步,眉眼笑得弯弯,开口道:“大师兄,是我啊!”爽朗大声,中气十足。
随运和袁顾之微微一愣,脸色疑惑。游弋则负手站直,尊贵儒雅,云淡风轻,墨玉般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来人。
随运和袁顾之异口同声问:“你是独秀?”两人相视一眼,带着一丝怀疑。因为师祖曾告诫,所有的崇武派弟都不可随意蒙脸出门,处事为人都必须正大光明。听声音明明是冷独秀,但他却为何黑布遮脸。
那蒙着脸的人“哎!”了一声,立刻恭敬地施上一礼:“独秀见过师叔,师父。”
游弋点头,嘴角微微翘起,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这冷独秀他见过几回,自然认得他的声音。
另一侧的随运则绷紧脸,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蒙脸!还不把黑布拿开,像什么话!”随运是名门正派出身,对一些遮遮掩掩不光明磊落的江湖动作憎恶至。
冷独秀被他这么一骂,顿时像焉了的茄一般,低头伸手把黑布扯下。
随运和袁顾之惊讶瞪大眼睛:“哥哥?”异口同声。
冷独秀立刻又嘿嘿笑着,占了大便宜一般得意。能听到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叫自己一声哥哥,其实也挺赚的!心里对那个始作俑者的气也消了不少。
“你脸上为何刻字?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随运冷哼一声,眼里却带着明显的关心。这二徒弟是他最喜爱的弟,资质甚佳,武艺精湛;但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让他又气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