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孩子快些长大?战儿这孩子很聪明,晌午的时候,红秀拿玩意儿逗他,一个搏浪鼓,一把木头刀,这孩子一把就抢过刀不肯松手,很有些王上地风范。”
王钰一听,大感惊奇,忙问道:“真有此事?若果真如此,那这孩子或者有些天分,我就怕他生在富贵之家,长成纨绔弟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随即又补充道,“他是长子,希望将来可以担起得重任。”
古时候,嫡长子的身份非常重要,所谓“立长不立幼”,“废长立幼,取祸之道”,长子常常要继承家业,成为一家之主。王钰此时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得出端倪,几十年后,他恐怕要把王位,传给长子王战,因为他也没有别地选择。
“红秀。”童素颜突然叫了一声,并伸出了手去。红秀竟有些羞涩,垂下脑袋握着她的手,未曾开口,脸先红了。
“王上,有一件事情,您听了一定会高兴。”童素颜脸上露出了笑容。王钰一时不就原因,期待的问道:“哦?说说看,什么喜事?”
“红秀她……”童素颜抿嘴一笑,拍了拍红秀的手背。王钰怎么说也是当爹的人了,一见两个女人这般羞羞答答的模样,立马蹦了起来。
“红秀!难道你…
“她早前几天就成天抱着那个酸梅坛子吃个不停嘴,我经常听到她在干呕,可问她时,却又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有几个仆妇就猜测说,恐怕是怀上了。结果让宫里的御医一探脉……”童素颜像是故意要逗王钰,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王钰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断了,赶紧催促道:“御医怎么说?”
“还真是有了!”
王钰听罢。喜上眉梢,双掌一击,在原地走来走去。苍天有眼啊,我第二个孩子这么快就来了!但这种喜悦。他只表现了片刻时间,立马恢复了常态。
“嗯,好。那要多注意身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奴婢了,那些杂事就交给下面地人去干。”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就把话题给叉开了。又闲聊了一阵,便熄灯出了书房,而使他还选择了在童素颜那里过夜。
这里面不是没有原因,王钰成婚多年,童素颜与耶律南仙都不孕。在“母凭子贵”地时代,没有子嗣,也就没有地位。可王钰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童素颜与耶律南仙。都是他挚爱的女人,他丝毫不在乎她们能不能生育。可问题就是,她们自己在乎。所以在平常,王钰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对她二人一直关爱有加。不分彼此。
大宋甘宁卫戍区,原宁夏都护府。
一名骑士头顶烈日。策马狂奔。战马四蹄翻飞,卷起片片黄沙,马上骑士身着戎装。背负一只信匣,上插红翎,正是传递紧急公文地信使。
红翎信使,一路通行无阻,直入城内,至卫戍衙门前勒住战马,卫兵核对身份后,放其入内。指挥使范道远听闻朝廷急件送到,忙出外迎取。
除王钰地训示之外,信使还带来了一封书信,却不是给范道无地,而是命其转交西辽国皇帝耶律大石。
“备马,本官亲自去送。”范道远心知这封信必定关系重大,决定亲自去送。
西辽国十二万大军自从进入大宋境内以后,一直拖拖拉拉,等着大宋补充给养,现在就驻扎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范道远带了卫队,不多时便奔至辽军大营之前,士兵入内禀报了耶律大石,后者便命范道远入内。
中军大帐,辽帝正与文武官员商议军务,范道远入内之后,目不斜视,上前躬身一揖:“大宋甘宁卫指挥使范道远,见过大辽皇帝陛下。”
耶律大石倒也没有摆架子,询问道:“范大人免礼,贵国摄政王可曾有命令传来?”
“刚刚收到王上谕令,命我卫戍衙门给贵军补充给养。”范道远回答道。
“甚好,不知范大人何时办理此事?”耶律大石点了点头。
“补充给养小事一件,不必着急。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王上命我转交陛下。”范道远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书信,一名辽将上前取过,呈了皇帝面前。
“陛下,明日上午,我会命人押运相关物资前来,若无他事,就此告辞。”范道远一拱手,拜辞道。
“哦,有劳了,来人,送范大人。”耶律大石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封信。从笔迹上看得出来,这是女人写地,既然是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拆开信封,取出信纸,竟有五六张之多,耶律大石微微皱眉,抬头对众臣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众臣离席告退。
等众臣出帐之后,耶律大石起身阅读女儿书信。耶律南仙在信中仅仅用了两三句话向他问候,随后便话锋一转,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