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队的日子还是继续在血腥与屠杀中重复,除了近几年频繁的外调,我的生活可以说是也被时光抛弃了一般。倦怠得仿佛连身体都腐败了,如此的陈旧。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瀞灵庭里第二起死亡,居然就发生在了我离开的三天里。而且死者还是志波海燕和他的妻子,志波都。而后者,据说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凶手是白哉的义妹,朽木露基亚,但事实却是一个很奇异的虚所为。
当我赶到志波家时,看到的就是已经哭得连嗓子都嘶哑了的空鹤和海燕的幺弟(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名字我没记住),以及被斩魄刀刺穿身体的海燕。
“真一大哥!”看到我,空鹤如同被风雨飘打得浮萍般,贴了上来。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真一大哥!!”海燕家的幺弟也突然扑了上来,直觉得拍掉。依惯例,被踹飞到墙那边。
柔柔小女孩的乱发,示意她先到一边去。我走到了海燕的尸体旁边,单膝点地蹲下。
“真一大哥,大哥是被朽木家的死神给杀死的!”海燕的幺弟,在墙脚愤愤地咆哮,像只皱巴巴的小兽在呜咽。
视线放到海燕的尸体上,果然,有虚的味道,虽然已经被消灭了。只是,我冷笑,这个臭味也太奇怪了吧!不止如此,尸体里面居然还有海燕斩魄刀的碎片,水系的刀,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碎的。
站起身来,从海燕的尸体上找到的线索,就够我找到凶手了。
习惯性得将左手肘搭在斩魄刀上,逆天你不是叫嚣着总是没有机会让你出场吗?好,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过把瘾。
安顿好空鹤和海燕的幺弟,我片刻也不留的转身离开。正好与前来吊唁的躬亲一角等人打了个照面。当然,还有同是四大贵族家的朽木家的使者,不过是被海燕的幺弟给打了出去。
“真一?你……”
回眸给了躬亲个妩媚到极点的眼波,趁着这个石化当口,迅速撤人。
“天草十五席,浮竹队长有请。”海燕的副官,一连混合着悲痛的严肃地拦住我的去路。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浮竹队长,省了不少事。示意二人在前带路,一段路程后,终于来到了恍若遗世的十三番队。
浮竹队长已等候多时了。
“浮竹队长。”跪地而坐,我低低地样式跪坐在地上的苍白男人。十三番队有名的药罐子,浮竹十四郎。
“天草……咳咳……天草十五席……咳……”痛苦着掩着面,浮竹难过得连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三天前那个雨夜里的病发,余波依旧未平呀。
“在。”恭顺的应道。海燕的死,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呀。
冷眼看着原本是海燕的两个副官,正忙里忙外七手八脚地给浮竹递药送水。记得原本这些都该是海燕那个笨蛋的活。
“抱歉,天草十五席。”歉意地朝这边笑笑,浮竹强打起精神,只是浮肿的眼圈和消瘦,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惨白的比他扎眼的发色还要糟糕。很难想象这幅破败的身体,是怎么当上队长的。不过这些都和我无关,只要别犯到我手里,我管你是把天捅个窟窿还是什么!
“今次找你来,我想你心里应该多少有些底吧。”
“是关于志波副队长的事吗?”再装,就假了。我大方的承认,直直得看他的反应。
果然,银灰色的眼睛变得黯淡,“是的,我这里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示意副官端来个托盘,上面没有其他,只有一把斩魄刀的柄。只是刀镡上有很奇怪的切口,凹凸不平的,像是流状物凝结后的遗留。
接过刀,我细细得打量着刀柄。不能看出这是海燕的斩魄刀,捩花。那么这个痕迹就是捩花瞬间破碎后,遗留下来的了。
抬眼,我将刀还给了浮竹,似笑非笑得望着他。这么重要的东西,最应该被交到的地方,应该是山本老头那吧。给我看,他是什么意思。而且,刀柄上除了残留有海燕的灵亚,还有很臭的虚臭味。在十一番队干了这么久,和虚打交道无数,何况我家还有一口就是虚,这个味也太不自然了。
“作为海燕的好友,我觉得你有权力知道事……咳……”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掩面别过去,一丝丝透在悲痛之下的忧虑,却怎么也无法完全的湮没。
呵,他也怕我会一气之下杀了朽木露基亚泄愤。不管他,毕竟像那种只长四肢不长脑的生物,十一番队里多的是。远处的更木剑八和大光一角还有孔雀躬亲集体喷嚏。(躬亲#关我什么事?###)
纵使朽木露基亚在第一时间已经被送往了现世驻守——记得是叫空座吧,据说灵力极强的城市——时限是五十年。但浮竹似乎还是不放心,十一番队不安理出牌早出了名,专程把我叫来,也亏得他煞费了这番苦心。
挂上蓦然倩笑,我对未来志波家和朽木家的交往,充满了好奇。虽然敌对的立场是站定了,但具体会如何,还是很值得期待的。黑崎一心追女人追到现世去了,连家都不要了;夜一大姐也算是半个被通缉了,四枫院家名存实亡。如今志波海燕一死,四大贵族,就只能指望朽木家了。笑得愈发灿烂,现在这种动荡的年代,才比较适合我的胃口。
“天草十五席,怎么了?”显然我突发的笑意,骤起浮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