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刚降过雪,正是天冷的时候,水温自然是极低,外面还有风,常笑连忙将这黄衫女子抱起,抱进了书房之中。
书房之中有一个火盆,此时正旺旺的烧着兽碳,屋中自然温暖,常笑将这女子放在书案上,此时这女子头上的头发散开,露出脑门上的一个硕大的大红包来,常笑看了看,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女子立时皱眉抽动几下,常笑点了点头。
随即常笑舔了舔嘴唇道:“这个情节我懂,人工呼吸什么的我会!特别会!”
不过常笑终究不是那种见便宜就占的人物,尤其是这种莫名奇妙不明来历的女子的便宜,常笑拉开书房门召唤几声,瓶儿远远地就跑来了。
“去拿一床被子来。快?”
瓶儿还没跑近,就听到常笑的喊声,瓶儿一愣,眨了眨眼,连忙扭头就去抱被子,片刻便跑了回来。小小的身子抱着大大的被子,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很是可爱。
瓶儿此时一张小脸通红似火,满心思都是一个疑问——公子叫抱被子干嘛?公子叫抱被子干嘛?公子叫抱被子干嘛?
常笑一把就将她拉进书房里,瓶儿正想入非非,随即就看到常笑书案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穿着黄衫的女人……
瓶儿瞬间傻眼了,“公子,你闯祸了,怎么连公主都敢下手……”
瓶儿以常笑往年的人品推测,见到这个场面自然以为常笑已经对那女子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常笑狠狠地拍了瓶儿小屁股一下道:“胡思乱想什么?这是在池子里面捡的!”
常笑夺了瓶儿手中的被子,就要给那黄衫女子盖上,但随即却顿住脚步,他发现这黄衫女子眼皮正在微微的眨动,长长地眼睫毛微微晃动着,常笑嘴角一撇,心道:“这脑门真硬啊!挨了那么重的一下这么快就醒了!”他却不知道这黄衫女子之所以会醒,完全是因为他手欠,去按人家脑袋上的大包给生生疼醒的。
常笑想了想,随即生出疑心来,这女子来历实在是太古怪了,他此时倒是想起当初那个莫名其妙,在浴室之中对他投怀送抱的魔女澜光来,那可是常笑来到这时机之后最美妙的一次经历,甚至比和瑾芸还要舒爽,毕竟魔女澜光专修此道,伺候人的本事,瑾芸是拍马也比不上的。
常笑开口道:“瓶儿,给这位小姐先将衣服脱下来,有这一身湿衣服捂着,盖上几层被子都是要生病的。”
瓶儿哎了一声,然后大眼睛看了常笑一眼道:“公子,你……”
常笑一边用手摸枪,一边拉着正要上前的瓶儿,不许她上前,笑道:“你去脱就是,我假装没看见。”
什么叫做假装没看见?
常笑话语刚落,那黄衫女子噌的坐了起来嗔目叫嚷道:“那个敢碰本姑娘!”
瓶儿被吓一跳,常笑却将摸枪的手放下了,这个反应很正常,要是这女子任由瓶儿去脱衣服的话,常笑便打算等瓶儿将她扒光了,他就来个龟甲缚什么的,总之先绑严实了再严加拷问。
“是谁丢的东西砸中了本姑娘?”黄衫女子自然就是殷殷了。
她在地下水道之中迷失了道路,只得在水道之中撞运气,顺着感觉往前游,结果却游到了死路上,那时的她已经不能再想办法游回去,因为她的气息虽然因为本身天赋所致,特别悠长,但却还达不到潜水一个时辰的的地步,只得尝试着用符法来轰开地面,哪知道尝试了几下后,符法的爆炸险些将她埋在水中。
她倒也激灵,立时将那紫金葫芦祭出,催动葫芦之中存储的一道他父亲留在葫芦之中的力量。
紫金葫芦立即开始狂吸水底泥沙,殷殷便随着葫芦一路向上,终于从地下水脉之中挖出一条通路来,一见到头顶上透下光芒来,憋得已经快要爆炸的殷殷不由得大喜,连忙用足了力气冲出水面,恰在此时常笑手中的铁饼飞到,直接将她敲懵在水中。
殷殷大声寻找真凶,常笑看了看四周,除了瓶儿外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是不可能将这种事情赖在瓶儿身上的,只得一笑道:“这种事情,没别人承认的话,那就是我了。”
殷殷擦了把顺着头发流淌到脸上的水,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是你!算了,我还有事懒得和你计较,等我找到了师兄,叫他来收拾你!”说完殷殷从书桌上蹦了下来,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透明,而且紧贴着她的玲珑浮凸的身子,将美好的身段全都展现出来了。
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丝绸或者是纱的,棉布的也有但很少,此时殷殷身上的便全是绸子的,而且不厚,这东西一沾水就黏在身上了,将殷殷胸脯上的两点浮凸完全清晰地显现出来,要不是这衣服半透明的话,和不穿衣服也不差多少了。
殷殷倒也没有什么大小姐的矜持害臊抱胸之类的鹌鹑表情,见常笑正盯着她胸口看,不由得怒火勃发,探手便从腰间的布囊之中抓出两道符来,一道朝着常笑丢出来,一道却丢在了自己身上。
常笑哪想到对方竟然还有修为,眼见那符箓朝他疾飞过来,半空中竟然一分为二,化为两道虚虚的剑光,直刺常笑双目,这是要废了常笑的一对招子。
看了一眼就要废人眼睛,这手段未免太狠了点!
常笑此时也非是善类了,动作极快,反应也快,见到剑光戳来,身形一闪,便避开这两道虚虚的剑光,哪知道这两道剑光竟然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常笑闪躲他们竟然拐了个弯追了上来。
常笑头皮一麻,身形连忙躲避,那两道剑光如影随形就是紧追常笑不舍。
殷殷此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身上的衣衫竟然已经被那一道符路烘干,看着常笑狼狈躲闪,不由得开怀大笑。
常笑心中不由恼怒起来,这没家教的黄衫女子实在是忒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