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就是只要你一看到他,就会有触电的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想和他一起分享,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揣测着他在干什么,看到他和异性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吃醋,有时候还会想他想得睡不着觉……”
一句话就像一个铁锤,种种的砸在盛晚归的心里,这些感觉,她都有,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南霁云?可他是自己的叔叔呀,不可能呀,自己一直都把他当成父亲、哥哥,怎么可能?
她呆立在当场,大大的眼睛瞪着,眼神定在一处,却没有焦距,脑子乱成一团,心也怦怦的跳得乱了节奏。
刘思源见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僵立在那里,忙出声叫着她。
盛晚归清醒过来,慌乱的看着刘思源,唯恐他发现自己的心事,忙说声:再见,便步履匆匆的慌忙逃走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刘思源,停了一会儿,慢慢的跟上来。
生命垂危
盛晚归急匆匆的走着,方寸大乱,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唯恐和别人一对视,便会被人窥见心事一样。
回到了家,才敢大口的呼吸,倒在沙发上,抚着胸口,摸着热得像火炭一样的额头,眼睛里像蓄着一池的春水,大睁着,看着天花板,耳边充斥的都是在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此刻,她非常的想听听南霁云的声音,但拿起电话却又放下了,她被他听见自己那如鼓的心跳声。
如果小南叔叔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变得这么复杂,他会怎么想?是摸摸自己的头发,告诉自己在胡思乱想,还是生气的斥责,渐渐的疏离,还是一把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们从小在一起,虽然中间有4年的断层,但如果喜欢他,为什么以前不觉得,非要等到现在才开始呢?是因为叶馨岚的出现刺激了自己吗?其实只是对小南叔叔有很强的占有欲吧,不想让他被叶馨岚抢走,所以才这样的吧。
柜子上,放着一张她和南霁云的合影,她走过去,将照片拿过来。
照片是几年前的,南霁云不喜欢照相,所以他的照片很少,面对镜头的时候,表情非常的不自然,眉头深锁,双唇紧闭,像是在和谁生气一样,旁边的盛晚归却是笑颜如花,笑得春光灿烂。
盛晚归抚摸着照片中的南霁云,目光有些痴迷,越看越觉得觉得南霁云非常非常的英俊帅气,比电视上的一众明星还要好看。她不自觉的,隔着玻璃,吻在了南霁云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她迷乱的脑子清醒过来,连忙丢掉照片,跑进房间,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严实。
眼前漆黑一片,就仿佛将不能告人的心意都隐藏于黑暗的角落之中,只有自己知道,或是兴奋或是难堪,都只有自己独享。
在被子里,闷得快要透不过起来了,盛晚归才探出头来,狠狠的吸了两口微凉的空气,脑子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晕眩着,始终停不下来。
盛晚归捂住脸庞,一会儿偷偷的笑,一会儿又怔怔的发呆,一会儿哀伤不已。
忽地,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拿起,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盛晚归接起。
“盛小姐,我是刘秘书,你刚刚看新闻频道的新闻了吗?”这个男的声音非常的焦急。
“没有呀,怎么了。”盛晚归的脑子还有点晕,一时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
“你现在打开电视看看,还在播放着,南总……他,好像出事了!”
什么?盛晚归脸色立时煞白,忙不迭的从床上跳下,被被子拌了一下,直挺挺的前倾,摔倒在地,膝盖处立时青了一片,盛晚归一点也觉不出来疼痛,马上跳起来,跌跌撞撞往客厅里跑。颤抖的双手按住电视的开关,却怎么按电视都没反应,盛晚归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反复的按着,又着急又生气,狠狠的捶打着电视机,略略的冷静一下,才发现没有插电源,忙将插头插上,眼巴巴的盯着电视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额间出了细密的冷汗。
拿到遥控器的时候,她的手抖成一团,一点都使不出力,仿佛那个按钮有千斤的重量,盛晚归闭上眼睛,搓着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狠了狠心,转到了新闻频道。
“一南姓华裔男子今日在居所中被一群当地居民围攻,期间枪械走火,导致南姓男子身受重伤,现已被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救治,至截稿时间为止,此男子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生命垂危……”
报道中所配的背景正是南霁云T国居所的画面,她虽然没去过,但是看过照片。
盛晚归立时脚下一软,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
“生命垂危”这四个字就像一把把铁锤一样,敲打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一突一突的剧烈的疼痛。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上牙打着下牙,发出“哒哒哒”的怪声,从喉间溢出的抽泣之声和这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无比的诡异。
冷,冷极了,盛晚归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了北极一样,从脚心到头顶,都被置于零下40度的温度之下,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痛意从心底渗透出来,直传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而后,身体痛得麻木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她很想站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样也无济于事,可是却站不起来,腿像是不听大脑支配一样,任凭怎么捶打,怎么掐挠都感觉不到疼,只在腿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她急了,记得心脏都纠结在一起,双手撑地,挪蹭着前行,慢慢的挪移到够得到桌子的地方,扶住桌面,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额间布满了细汗,鼻息凝重,手臂酸疼,依然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