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站着,林浩白见状一笑,拉过瑾瑜坐下,说:“坐下吧,刚才不是还在喊累吗?”
然后又转身朝外走,边走还边说:“我去给你弄杯牛奶,你和赵将军先说着话。”说罢对瑾瑜露出放心的微笑,然后就关上了门。
瑾瑜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林浩白对她这么信任,还这么体贴,心里甜甜,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浩白的身影,即使人不在了也在发呆,坐在对面的赵光礼见到瑾瑜这个样子,手捏成了一个拳头,脸色也很不好看。
半晌,瑾瑜突然意识道场合不对,转眼看过来,看向对面的赵光礼,暗骂自己怀孕了以后脑子也变笨了,咳了咳,说:“额,你还好吗?你找我有事吗?”
赵光礼的颜色柔和了一些,说:“恩,我……听说你有了身孕,你还好吗?”他突然发觉原本的兴师问罪半句也问不出来,想让瑾瑾和那个男人和离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捡了无关紧要的话说。
“恩,挺好的。”瑾瑜点点头,手不自觉的抚在小腹上,怀孕让她整个人多了分妩媚的母性柔和的光辉,更显美丽,让赵光礼看得出神了。
“瑾儿,你当年为何不等我?”话不自觉就说出口,却没有质问的强硬,尽管如此,这句话还是有些让瑾瑜无语。
“我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了吗?我们不合适,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而且我的出声是不会允许我们有结果的,现在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事情你还是忘了吧,这样对我们都好。”瑾瑜再一次好好的劝说,企图他能听得进去。
“好,哪里好,”赵光礼情绪失控的站起来,生气的说:“一点也不好,瑾儿,你知道吗?我在战场几经生死,好几次都差点回不来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你在京里等我,我就挺过来了,要是没有你,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在战场的日子很苦,但是一想到瑾瑜,心里都是暖暖的,他一直相信,只要他有了足够的军功,皇上就能让他娶瑾瑜为平妻的,然后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瑾瑜听了他的话也很心酸,初恋总是很伤人,当初她也很难过,一段时间内都尽量找事情来做,想到他的时候也会心痛,后来也幸好有林浩白,不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无奈的结果。
“一切都太晚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好好对你的妻子儿子吧,他们才是你应该记得和珍惜的人,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我也要做母亲了,就当我们没有缘分吧。”
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说了,什么都说过了,但是赵光礼却还是不死心,想到瑾瑜从前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乖巧的伏在他怀里说话,这些原本都是属于他,现在却因为一些别人的原因,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不甘心。
“不可能,我忘不掉,我要你和林浩白和离,然后嫁给我,你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你知道的,瑾儿,我很喜欢你,我只想要你。”
正文 一二零 见面(下)
一二零 见面(下)
听了赵光礼的话,她只觉得无比的无奈,话她也说了,听不听的进去就不是她所能做的事,她摇摇头,站起来说:“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放点心思在你妻儿的身上,不早了,我明日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说罢就要绕过赵光礼走出去,赵光礼在她走到面前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抱住她,低沉的说:“瑾儿,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任你嬉笑怒骂,任你对我撒泼撒娇,我们还一起去山上骑马,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去就皇上把你赐给我做正妻,这样你也不会受委屈的。”
瑾瑜被他抱住骇的不行,对着这个人拳打脚踢,奈何半点用也没有,还被迫听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不禁又怒又气,林浩白还在外面呢,要是被他看到了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才稳定的关系,可不要再出什么事啊。
心理的不舒服加上一日的劳累,让她本来都已经消失的孕吐又重新冒 出来,胃里一阵抽搐,酸水不断往上涌,竟是在赵光礼的怀里就干呕起来。
赵光礼也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焦急的喊道:“瑾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
门口的林浩白听见赵光礼的话,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赶紧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妻子伏在那人的身上,不断的呕吐。
他快步上前,接过瑾瑜,让她伏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好过一些。
瑾瑜呢,一下子熟悉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知道是林浩白,心里安宁了很多,也不感觉到恶心了,但还是十分虚弱,轻轻的抓住林浩白的袖子,柔柔的说:“我好累,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话让林浩白又贴心又自责,本来以为瑾儿已经好了的,没还是会难受,都怪他把她带出来,幸好瑾儿没什么事,不然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林浩白点点头,抱起瑾瑜绕开赵光礼朝外走去,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心里满是不甘和难过,如果当初没出意外的话,现在谨儿肚子里怀的就是他的孩子,现在陪在谨儿身边的人也会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都是他的,不过没关系,即使现在有些晚了也没什么,谨儿最终还是会是他的,也只能会是他的。
谨瑜回到房间里就没事了,不光不吐了,还喝了一杯牛奶才睡下,晚上醒都没醒,睡得十分香甜,林浩白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次日护着谨瑜上了去苏州的船,尽管他是怕了这船,但是相对于马车来说,船对瑾儿更好些。
这边他们上船前往苏州不说,那边赵光礼休息了一晚,次日独自打马回府,睿亲王府,赵二少奶奶早就等在屋子里了,是他睡的书房,像是等了一夜的样子。
赵光礼看见这个女人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没看见她一般,转身就要离开,但是脚刚踏出半步,就被叫住了。
“相公,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理妾身,也一辈子都不认宏儿吗?”
赵光礼眯了眯眼睛说:“不要叫我相公,你不配,以后不准到我书房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孙思听见这话,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实在没想到赵光礼会如此无情狠心,她为他生下了长子,他都不假颜色,难道她就这么不入他的眼吗?心高气傲的她差点就像说出和离的话来,但是想起父亲曾经说的话,还是咬了咬牙,咽下嘴边的气话。
“相公,纵使是妾身以前做错了,可那也是妾身心越夫君所致,你我已经是夫妻,就是妾身再不对,也请相公看在宏儿的份上,原谅妾身吧,以后妾身再不会逆了相公的意的。”
赵光礼眯着眼睛,慢慢走向孙思,细细的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虚起来,他才冷笑着说:“哼,少说这些好听的花言巧语,你一个深闺里的小姐,当年是怎么得到那种药的?当年我忙着出征,不予你追究,不过可不代表我忘了,要不是你,我。。。。。。。”
说着说着,赵光礼的眼睛里露出危险的讯号,让孙思不自觉的害怕,也更好奇,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赵光礼如此痛心,不,她一定要弄清楚。
船上的瑾瑜没有了上船那天的虚弱,反而胃口大开,什么都想吃,一会儿是鱼,一会儿是西瓜,还有林浩白听也没听过的哈密瓜啊,反正是逮着什么吃什么的款,还嚷嚷着饿,让林浩白头疼不已,每天想尽办法的给瑾瑜找吃的,连晕船都忘记了,竟是一点难受的反应都没有了。
丫鬟们呢也不闲着,一时间说做小主子做衣服,忙得不亦乐乎,连瑾瑜也被调动起了积极性,画了好多动画卡通的图案,说不光要做衣服,还要做玩具布偶,惹得丫鬟们纷纷问什么是布偶。
木兰的手最巧,第一个把小猪 布偶给做了出来,可爱的造型让小姑娘们铆着劲要给自己做一个,还要多做几个送给未来的小主子,春芽,只是一笑而过,只要了两个方枕。
林浩白也对这些小东西感到很稀奇,夸了两句,还提议说让瑾瑜放到铺子里去卖,一定很受欢迎,不过瑾瑜倒是没想那么多,以后再说吧,现在是她的宝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