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微笑的看着红珠声嘶力竭,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在胡编乱造,而是捧啃道:“对!就是这样!所以要集结人来讨伐他——不能让皇后白死!红姐姐,我第一个支持你!”
红珠瞬间感动不已,摸了摸他的头,“要是皇后还在,一定会帮衬你的,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瑁丹听明白了,不管这个女子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的祈俞书并不是真正的太子,就注定是他最大的把柄。
他越是努力掩盖,为此杀更多的人,就说明他越是怕此事暴露。
因为他一旦败露,将会失去一切,包括现在拥有的名声。
狸猫换太子,虚假的伪装。
大皇子可等着太子之位砸他脑袋上呢,如果有一条谣言是祈俞书并非真正的太子,那么不管多么震惊与虚假,大皇子一定会抓住机会拿此做文章。
瑁丹要拖祈俞书无法分身,这样就会忽略他做事情了。
他眼内闪过一抹猩红,在祈墨的耳边小声说了计划,后者兴奋的眼冒光,连连点头:“当然可以!这不就有意思起来了!”
所以现在,红珠这个人就绝对不能出事儿。
瑁丹走了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一条小藤蔓,妖气很是微弱,但可以保一命,“记得不要往道人堆里走。”
红珠不知所以,不过瞧见他的脸就黯然失色到发愣,情不自禁说了一句:“你真漂亮啊。”
“谢谢。”瑁丹已经褪去羞涩,熟练的扬起微笑。
随即他拎起祈墨的后领子往回走,按照原有的路线开始飞速奔跑,在日出之前结束行动。
身后的红珠在人走之后,她朝着燃成灰烬的宫殿扑通一声跪地,行朝拜礼,留下郑重又悲痛的眼泪,“娘娘!奴婢一定会为您报仇的!您的培养之恩,奴婢没齿难忘,定让那孽畜之子不得好死!”
就算再作孽的人身边也有忠心之仆,哪怕曾经为虎作伥。
另一边。
瑁丹回到那个殿门口,让祈墨撕扯下符咒,对着他道:“我可以信你吗?”
祈墨歪了歪头:“当然能。我可是很期待混乱的。”
“……”瑁丹眯了眯眼,然后一脚又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学点好。”
嘭!
房门关闭了。
祈墨捂着自己被踢了好几脚的屁股,有一点良心被踢回了,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我学的不好吗?杀人手法不精准?”
根本没人回应这个从小就学歪的小孩什么是好。
…
之后又过去了几天,外面的流言散播的非常好,从最初不相信,谁敢说谁就掉脑袋,一直到大皇子怒拍桌子,“啥?!竟有此事??怎么不早告诉本王!快快快,本王这就进宫面见父皇。哈哈哈哈——”
他扬长不加掩饰的笑容传遍了整个皇城。
一时间皇城内众说纷纭,只有祈俞书还在淡定喝茶,面对一些官员的探话,他只是平静道:“无稽之谈,本宫乃皇后嫡子,从出生起就在宫廷之内。这样的造谣之人,莫不是敌国细作做的猜忌把戏,诸位莫要信了。”
他成功的将流言甩在了细作身上。
细作不明所以:“??”
这个锅他们可不背!
祈俞书手指捏紧了玉杯,此刻他内心并非表面那么淡定,而是在不停的查漏,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该杀的人都杀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才是……
不过父皇对他的态度,却越发奇怪了。
明里暗里的将他的下属官员派遣别地,让他在城内孤立无援,又将许多本该他接手的事情交给了大皇子处理。
莫不是父皇信以为真了?
外面的风波成功的让祈俞书分身乏术,他的心思根本无法专心放在兽界的战况上,只能不断的派人去查漏,还有前往余皇的面前试探,一段时间神情紧绷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