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动物一到冬天就状态不佳,比如君柒,他现在困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任由瑁丹拽着自己从小巷中穿梭,白花花的雪堆积成片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瑁丹小心翼翼的带着他避开人流,抿了抿唇悄声询问:“你知道的,我离开兽界很仓促,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
指的是臭鼬还有松貂等小兽。
君柒对它们没有多少感情,默然片刻后道:“不清楚,本座派人去寻了,没有发现它们的身影,倒是在路上看到了一些逃跑痕迹,想来是逃往到了安全地界吧。”
“所…所以是音信全无?”瑁丹愣在了原地,一种不祥的感觉萦绕心头。
君柒见他如此上前安慰,摸了摸他的头道:“不必担心,很多事情未必就会发生。每个人都有自己命数,干预与不干预的后果都会不一样,应当顺其自然。”
他意有所指,他非常清楚瑁丹为什么还留在人界去杀所谓的道人,无非就是怕未来的景象再次重演,他想要除去祸患避免不可挽救的局面出现。
可是,每个人的命数真的可以被轻易改变吗?
还记得君柒小时候失去了妈妈,父亲又不爱他只当他是工具,自己跟着龟祖长大每天都充满了恨意,迫切恳求着龟祖想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天真的以为只要得知了未来,自己就一定能预知一切做出应对,提前抹去一切阻碍。
直到龟祖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知道你所看到的未来,不是自己得知未来后而做出改变的未来?”
妄动才是最大的禁忌。
瑁丹手指捏到泛白,他沉默良久,脸色发白的摇头道:“我很怕,我真的太怕你的离去了。”
“……”君柒微微一笑:“那好,本座陪你疯一把。”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与匪夷所思了,瑁丹干巴巴的转移话题,他眼眸一会儿上瞟一会儿又垂落的,好半天才鼓起勇气与君柒对视,张开嘴说着:“你……就是,我听说…你与很多人修炼了,功、功力肯定见长吧。”
他明明想问是不是真的,可话到嘴边又变笨了,顿时懊恼的低下了头怕听到预想的语言。
“嗯?”君柒挑起一边眉头,“是指后院一排的无头尸体吗?”
“本座没有碰任何人,那不过是对外放出干扰的消息罢了。不然本座什么都不做,会让那些异心不安分的领主猜忌的。”
君柒忽地眼睛闪烁亮光,笑意加深的道:“也是庆幸本座来了,不然不解释,还不知道哪只小松鼠每天猫着被窝掉眼泪了。”
“我、我才没有!”瑁丹一下子被戳中事实了,他偏过头眼睛飘忽,真是好久没见听到这种调侃了,真是太坏了。
二人又走了一段距离避开了一切人烟,来到了一处荒山处,瑁丹东瞧西看见没有人后停了下来,他伸出手一条耷拉枯萎的血藤从里面钻了出来,他语气落寞道:“绾绾姐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