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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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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之后，Harry明显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所剩不多。但这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你确实做过错事，我不会为你开脱。”好像我不知道那些似的。我可没有把人的记忆当蹦床跳着看的习惯。“但是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重复，我爱你。”

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可能来不及拯救他的爱情，在剩余的短暂时间里。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暂时没有打算对此作出分享。但是梅林啊，所有他想要表达爱意与感谢的话、每一个清晨和夜晚遐想过的吻、他再也没有机会偷偷溜进地窖填充魔力的雪花球、那个与Snape共度余生的人生规划，在仅以小时计算的生命长度下是如此不堪一击。

对不起。他想，我可能要做个说话不算的混蛋了，我说过要完成你的魔药，我说过要回去的。但我还没有伟大到让你忘记我，我是个自私的小人，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够记得我。

他压下心底的恐惧对着镜片微笑，在对面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慌得发抖。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的事。”Harry曲起膝，“虽然你知道的要更多，但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Harry。”Snape喊他的名字。

“小时候，我时常一个人呆着，并且由于佩妮姨妈的说辞，对于父母并未抱有多少幻想。达利总是欺负我，连同他的朋友们一起。”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继续说，“除了德斯礼一家，没有人会跟我讲话，也自然没有人站在我这边。”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地窖中的男人攥紧了手。

“后来有一天，我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就好了。不论是他还是她，只要愿意和我一起玩，不，只要愿意跟我讲讲话，陪我呆上一会儿-我开始假设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会怎样。我会对她很好，尽力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即使以后我们产生了分歧，或因为各种原因没有那么亲近，我还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我会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因为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拯救了我。”

“这无关爱情，但我会永远爱她。”他轻柔地说。“遗憾的是我那时没有遇到她，不过现在我拥有了值得为此去做的好友兄弟，我很感激。但是你遇到了。你遇到了我妈妈，是吗？”

Harry歪着头，虽然是疑问的样子却用着笃定的语气。Snape愣在原地，感受到他这一年来得到的震惊恐怕有一辈子的那么多-他怎么能够？他怎么会明白？在所有知情人都以为他将爱情倾注在莉莉身上而他本人根本还不知道爱是什么的时候？

他缓慢地呼着气，喉咙无意识地颤动。

“回答我，Severus。我说的对吗？”

他四十年人生中遍寻不求的东西，即使是那红发女孩也未曾理解的意义。一场酝酿已久的宁静风暴呼啸而过，而你像是梅林赐给我的奇迹。

“是的。”

他承认。

Harry对他腼腆地微笑，眼睛亮晶晶的。我说过的，我们确有相似之处。

与此同时，之前曾一晃而过的念头正在他的大脑扎根发芽。

他还有任务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