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窒,狐疑看他:“你怎么了?”
“陆少……”他身后的黑衣男子也发现了不对劲,试探着叫他。
陆念川用力闭了闭眼,不过片刻功夫,苍白的脸上已经渗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去把这……家宾馆的老板丢……警局里去,我不放话,就……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去追查……查……”
“陆念川——”
包浅浅尖叫,扑过去抱住男人顺着门框缓缓滑下去的身子,语带哭腔:“陆念川你别吓我……”
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
医生合上病例,面色凝重的看她一眼:“应激性心脏病,幸亏送来的及时,你们好好照顾他,尽量不要让他再受刺激,好好调养的话,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能恢复。”
包浅浅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
“哭什么?”
男人面色仍旧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盯着她的眸冷冽如冰:“我死了多好,你不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去澳洲找你的姬帅了?”
“喂——”
她抽噎着,抬了满是眼泪的脸愤怒的瞪他。
陆念川眯眼瞧着她,微微抬手,旁边的西装男子立刻心领神会的将纸巾盒递过去。
他抽了几张纸,不甚温柔的胡乱给她擦了擦脸:“丑死了,别哭了。”
包浅浅断断续续的抽噎着,一想到他面色青紫,双眼紧闭的躺在她怀里的样子,就间歇性的哭一顿。
“我、我当时没赶上火车……身上又没带多少钱……就找了个很小的旅馆……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又在火车上,旅馆里也没电视,我压根……不知道火车出事了呀……”
她一边哭哭啼啼的搓鼻涕,一边给自己辩解。
又遭遇了小偷,幸亏他只是图财,没图色也没想害命……
她又惊又怕,生怕他会一个后悔,再回头来灭口。
都吓的要死了,他还上来就给她一耳光。
要不是看他被她吓到突然心脏病,她一定想办法把那一耳光还给他。
几名保镖很识时务的退出了病房,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谈情说爱。
可显然病房里的两位并没有那个心思去谈情说爱。
即便是正在输着液,陆念川心跳还是有些紊乱,呼吸不畅,坐一会儿就不得不躺下休息。
包浅浅去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正擦着,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微微亮了下,随即显示出‘唐妮’两个字来。
“瞧,就算没有我给你打电话,不还有的是女人给你打电话么?”
她冷笑着将毛巾丢他脸上。
陆念川蹙眉,没有扎针的手将毛巾从脸上拿开,幽暗的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了!
包浅浅冷哼一声,将手机丢给他,不忘嘲讽的补充一句:“需要我出去么?”
陆念川没理她,接通电话:“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陆先生,我敬你重你,可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唐妮的声音太过愤怒,以至于没开扩音,包浅浅都听了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