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道:“我也不看妇科的,又不是畜医。”
李郸道摇摇头:“你那小册子我拿去看看,研究研究,都比爹您强一些!”
李福成道:“你这糟心玩意,今天纯心是来讨骂的,还是来讨打的?”
“爹!我啥也不讨,去药肆带我一个呗!我去认认药也好啊!咱店里除了那只子参,不到小指头粗细,我就没见过好药。”
“那子参,我准备给你爷爷炖参汤喝,留着好些年了。”
李郸道大惊:“爹,你这是要药死爷爷啊!”
“你这糟心孩子会不会说话?人参大补,别看那参小,起码也是二十年的,大补元气,你爷爷咳成那样,平时上下接不过,多半是气虚,补补元气,中气足了,自然好了。”
“是气虚导致的咳,还是咳导致的气虚,我的爹诶!”李郸道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种地不成?别杀人了,顶着骂名,还得坐牢!”
“小兔崽子!你他奶奶的活腻歪了!”李福成听李郸道阴阳怪气,就要来打。
李郸道连忙跑了。
丫丫幸灾乐祸,在那里鼓掌。
背着篓子回到家,把水草要阴两天,免得喝了生水,马大爷生病。
喝了一口热水,换了身衣服。
李戚氏道:“平常不都在外面野到徬晚才回来吗?”
李郸道叫屈:“感情娘你嫌弃我这么早回来?”
“你待会给你叔送食盒去!”
李郸道点头,把两个鸡蛋拿出来:“咱家羊要生啦!”
“那正好,有羊奶喝了。”李戚氏道:“过年把公的宰了。”
“别等过年了,我看黄道,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李郸道像绿头苍蝇一样搓手。
“娘你不是说生我时落下了毛病吗?我给你弄一个生姜当归羊肉汤!补补气血。再用羊脑,治治您见风头疼的毛病。”
“那羊脑能吃吗?”李戚氏怀疑:“怪恶心的。”
“自然能的,风涎头疼,癫痫抽搐,用羊脑作药,能缓解一些,不过此物不可常吃。”
“好家伙,一头羊就一个脑子,哪能多吃啊!”李戚氏道:“我这常年见风头疼的病能治?”
“大概吧!我也是听说的。”
“手脚冰冷呢?”李戚氏问道:“你老子只说是气血不运,怎么让他运起来,他也支支吾吾的,搞不明白,晚上盖被子老觉得冰冷,叫你老子给我暖暖,还嫌弃,我听人说,手脚冰冷是心血不运,我是不是短命啊?”
李郸道哭笑不得:“哪里会?娘您想多了,睡前拿热水泡泡脚,晴天多晒被子,实在不行把被子里的棉花再拿出来弹一弹。”
李戚氏想想:“也对,穷人哪能生病,这些病都是富贵病,你看那磨豆腐的马大姐,天天说腿疼,肩膀疼,也没见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