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苍老了不少的苏易文和苏妈妈。
他们穿着曾经根本看不上的平价衣服,脚下的鞋也被雨水全浸湿了,显然连进入会场的资格都没有。
池云谏眯了眯眼睛,锋利的目光像刀子般戳着苏家母子。
苏易文本能地缩了缩肩膀,转而又勉强挺直了背,想往苏韵之这边走过来。
池云谏张开嘴巴,无形地吐出一个字:
“滚”。
苏易文像被钉住了那般,完全停下了脚。
苏母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又左右摇摇头。
苏易文挣扎着,终究还是听她的意思,转身躲向柱子后方。
苏韵之眼睛几乎看不见路,不由嗔怪地推了推池云谏:
“你把伞挪挪,我完全看不到啦!”
池云谏搂着她的腰调了个方向,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侧后的柱子:
“明天去领证怎么样?”
苏韵之一愣,随即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云谏,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暂时还不能结婚,对不起。。。。。。”
池云谏并没有生气。
他温柔地摸了摸苏韵之的头发:“好,我等你。”
苏韵之感受着池云谏掌心的温度,不合时宜地想起前几天刚清醒过来,就直往她小院跑的谢焓,心底生出了些烦恼:
“云谏,我想养只狗,要大一点的,能吓人那种。”
池云谏挑挑眉:“养狗不如养我,我够大,也够凶。”
苏韵之被他逗笑了:“哪儿有人把自己当狗的?而且你在运城,我在川县,离的好远呢!”
“我已经申请好调令了,年后就去川县。”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苏韵之惊喜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想看你高兴的样子啊。”
“我才没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