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墨从怀里取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原先的翩翩少年不见了,赫然就是一付平庸的中年男子样,我好奇地打量着他,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珍贵的玩意,如果我也能有一张来玩玩,那该多有意思!
“我也要去!”我充满期待地欢欣。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做生意天生很敏感,一直幻想着骋驰商场的豪迈,可惜一直未能如愿。而且不是说日久生情吗?只要我不停地出现在他的眼里,这情总是要生的!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我雀跃不已,亦步变趋地跟在他的背后,他慢悠悠踱着步子,长长的长廊,像天曲步般,然后再穿过大大的开满菊花的花园。虫下。米,电。孒,书。首,发,令我吃惊的是,他并没有立即去前厅,而是坐在花园的长亭里,静悠悠地品茶,那模样,令我几乎相信,他是温文尔雅,不谙人间烟火的书生。
我有些不耐地在长亭里上蹿下跳。
“小闷,你就不能安静下吗?”他淡淡的嗓音,我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两年是如何练就的定性,连我这个活了十九年的人妖,都自愧不如。
莫非这就是天家与普通人家教育的区别?
“哦,安静下来,做什么?看风景吗?这风景我看了一下午,已经烦了。”我撅撅嘴,不耐地说。
他咄地一声笑出声来:“小闷,你这小狐狸,你成人的样子一定很惹人烦!”
我一听,气势软了不少,如果他真的是喜欢温柔娴淑的女子,那我是不是永远没有机会,这一世只能做狐狸了?
他缓缓地站起来,往前厅的方向走去,我紧紧地跟在后面。
番外:带清影出游1
权叔早已候在门外,一看到我们,立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带着我们进去。
左侧的桌子上,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玉带束发,褐色的华服,他手上一颗晶亮的大玉扳指,腰上悬挂的玉佩,无一不彰显着他非富则贵的身份,身边立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随从。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杜飞隐,他两道霸道的眉毛,两眼微眯,却透出一丝精光,此刻他正悠闲地慢慢转动着手里的茶盏,神态安祥。倒是一位很有气质的男子。
人家既然有个当皇后的妹妹,自然有这样的血统,人不会长得丑。
“杜兄莅临舍下,实在是令轩府荣幸之至呀,在下身体有恙,让阁下久等,实在是失礼。”傅宇墨一脸的谦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哪里!哪里!是在下冒昧打扰,万望成兄见谅!成兄的乌龙茶,味道确实地道。”杜飞隐谦虚地站起来,眼光一扫,精光四射,看到我,似乎略微有点吃惊。
“哦?此话怎讲?”
“这乌龙茶,茶色清彻,香味浓郁,实乃茶之上品呀!成兄好品味。”
“过赏!过赏!杜兄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成兄客气了,杜某久居商场,也算是小有所成,没想到成兄只两年光景,便垄断整个天逸国米业,实在让杜某佩服!杜某今日来访,一是想认识仰慕已久的成兄,顺便交个朋友,一则是闻知成兄酷爱兰花,杜某养的剑兰,君子兰已经开花,故以在隔日邀成兄一起赏花,以兰会友!”(找出名的兰花)
“杜兄客气了!既然杜兄如此好意,成某岂有不赏之理。”
傅宇墨豪气地说,我听得晕晕然,这古人说话,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还要在这里绕圈子。
两人客气了半天,杜飞隐便起身告辞。
“他来就是为请你去赏花呀。”我疑惑地看着杜飞隐出了轩府大门,转头问傅宇墨。
他的脸色一冷,眼里寒光一闪,邪魅地笑了。
番外:带清影出游2
入夜,我吃过饭后,便开始犯困,等了半天也不见傅宇墨回来,便毫不客气地爬上床呼呼大睡。
朦胧中,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团火抱住了,似乎火炉就在自己的身上烧,我一惊,大汗淋漓地醒过来。
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抱着我,身体不断的颤抖,他的身上像火炉一般天曲发着热量,月光下,我看到傅宇墨的双唇干裂,大汗淋漓。
我惊呼一声,门外的侍卫听到声响,立即喘开门奔进来。
“主子,主子……快,快去取狐狸血……”
蓝衣侍卫突然将眼光放在我身上,我一颤,即使被一个火炉抱着,仍然觉得无比的寒冷。
“不许碰小闷……”沙哑痛苦的声音从他干裂的嘴唇轻轻地逸出。我一怔,看着颤抖不已的傅宇墨,这种火烧的痛苦,我试过,原来他一直都在忍受着……
“是!”蓝衣侍卫无声地奔了出去。我看着痛苦不已的傅宇墨,心里无比感动,忍受着火炉火的温度,用舌头轻轻地舔他满是汗水的脸。
在我轻柔的安抚下,他似乎平静不少,不消片刻,便有侍卫端着一碗腥红的血进来,看着那腥红的液体,我体内忍不住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傅宇墨喝下一大碗狐狸血,体温渐渐地降了下来,他疲惫地抱着我,沉沉地睡去,脸上的肌肤苍白得像女鬼,眉头时而紧紧地皱着,似乎睡得不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