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皇帝听了心中难免滋生几分得意之情。
“有劳民伤财之嫌,这一次宴会办下来恐怕得几十万两吧。”拓跋宏业的口气不算客气。
皇帝听了就当他是酸了。这事儿是安小山操持的,他一向放心。这一次也非常满意,无论是恭维还是冷嘲热讽。
“些许饮食玩物,诸位开心就好。”皇帝淡淡的说道。
喝多了就开始饮酒赋诗。前一段时间被南消的人摁在地上摩擦,尤其是对联这一道。
今天大乾翰林学士们早就憋着一肚子诗词要压一压他们。今年恩科科这些人考试不行,让你南萧的女娃娃占了便宜,真当我们大乾的读书人不行吗?
所以不一会儿吟哦之声涌起来,泼墨如水一般在各类屏风上写起诗来。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南萧的和大乾的就干起来了。
这些大人物们一个个高高在上,就当是一场游戏而已,实际上下边的人已经暗中较劲起来。你一阙我一阙的不断地写着。
皇后看了看站在角落里一身金甲的安小山。怎么看都那么英俊潇洒。心中免不得一阵阵甜蜜,至于身边坐着的皇帝,就当他是一尊冰冷的塑像。
大长公主也在偷看安小山。那一日安小山一曲秋风词,让她明白了这个小太监的心意。这一段时间就故意躲着他。
今天再看南萧和大乾这些肆意挥洒泼墨的才子们所写的诗,竟然没有一首比得上的秋风词。更不要说安小山曾经给他写过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了。
偏偏他们在那儿一个个装腔作势,好像意态风流,殊不知才情比安小山差得太远。大长公主心中带着烦恼。带着遗憾。
如果他不是小太监,自己会不会?
关可卿也在偷偷的观察安小山。怎么看怎么心中满意,但是还不够满意。她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今日这些人所做的诗无非都是围绕着秋或者满地的菊花,或者此时的盛会所写。着实出了几篇让人眼前一亮的。
南萧和大乾的这些书生们依然在较着劲儿。关客卿却觉得意犹未尽,没有安小山做的诗,总是少了点什么。
当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总觉得他在任何场合都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一个,都应该是最明亮的那一刻。
于是她盈盈走了出来,直接来到了皇帝的身边。
“陛下,安公公在对联一道颇有造诣,想来这诗词上竟然是也不错的。外臣之女想求一首。”
皇帝一听这个要求,不由得莞尔一笑。没想到这小安子竟然已经名声在外了吗?今日着实高兴他,也就放浪形骸了一回。
“南萧关家姑娘,果然奇女子。这要求也有点奇怪。不过让一个小太监做诗,着实为难。我大前还有一些书读的不错的,不如让他们送你一首如何?”
皇帝指着那些正在泼墨写诗的翰林郎说道。
“外臣之女不才,作诗也能追得上这些翰林学士,但是独独佩服安公公的才学,还请陛下成全。”
关可卿依然咬着这事不放,她是一个小姑娘,不至于被人为难,所以就舍了脸皮非要这样说。
皇后一听脸色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心中有些不悦,他凭什么为你作诗?
要做也是偷偷的给我做一首,你这里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安小山起初还没有注意这件事儿,可是关可卿在那里一而再的请求措施,他也听到了信说这姑娘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个时候我出这种风头,实无必要啊。
“关姑娘,这个要求着实有些过分了。对联儿不过娱乐文字的小道,不可跟诗词同日而语,你让我朝一个太监做诗,这不是故意为难吗?”
这个时候新科状元正好走过来插嘴说道。这位新科状元喝的稍微有点多了,手指上还沾着墨迹。所以跟关可卿说话也不太客气。
“小道尚且不精,大道能精几分,恐怕也是未知之事!垒墙不打地基。那还不是随风就倒。状元郎,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关可卿微微一笑,反唇相讥。你小道都不精通,还张嘴闭嘴跟我说大道,不觉得丢人吗?
状元被他反驳的辩论一下子给噎的说不出话来,酒气一下醒了三分。
“关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辈读书人应把精力放在治国,富民上,而不是皓首穷经的研究那几个文字游戏。一个太监,不过有几分机灵。千万别以为他有什么大能耐。”
这个时候探花郎上来了,给状元郎解围了。
他不但给状元郎解围,还顺势把安小山给骂了。